宣泽熙呵呵一笑.却不生气,小声地说,“我要他喊我姐夫!”
“我呸!少臭美了你!”我习惯性地笑骂过后,才想到,虾,人家宣泽熙可是王爷!王爷啊王爷,正宗的皇子!赶紧放好了一张一本正经的脸。
宣泽熙自己仍旧感觉好笑,低头兀自品味一下,才抬起脸来,轻咳一声,拉下脸来,冷然地看着屋里那群不知所措的人们,问,“高小姐,令尊也算是朝里的重臣,怎么会有你这样跋扈的一个闺女?本王若是再晚来一会,你就敢把我的女人弄死了?你本事大得很哪,连王妃也敢祸害了?”
噗通!高小姐刚刚站起来,又重新跪了下去,“王爷明察啊!小女子怎么敢祸害王妃?只不过刚刚不认识王妃,而言语上冒犯了王妃,还望王爷和王妃大人有大量,烧了小女子一次吧。”
宣泽熙却不正眼看人家,“本王的女人看上了的首饰,你偏偏出来横加干涉,抢了她的所爱,是不是故意为之?”
“啊,小女子怎么敢跟王妃争抢?只是王妃刚才没有透露身份,还自称是人家的奴婢,所以小女子才……”
“才什么才?铭湘说自己是奴婢,那是因为她知道不自骄,不自傲,不仗势欺人!不像你,到哪里都摆着你是丞相之女的谱。铭湘若是说出是本王的女人,这珍宝轩的老板敢要她的钱吗?还不巴巴的就把首饰送给她了?她这是不想占便宜,才这样隐藏了身份。哪里像你们这些蠢鹅,动不动就觉得自己是什么官家小姐,有着千金之躯,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哼,也不想想,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们爹爹的官做得再大,也是我们宣家的奴才,朝廷既然能够给你大官坐坐,也一样可以把你一掳到底!本王掌管着御史台和刑部,改天就专门责人好好查查你们的大官爹爹去,看看他们哪里来的银子,可以供你们大笔大笔的挥霍,高小姐,你要的这条项链如此贵重,你爹爹一年的俸禄该当多少,你如何拿得出这么多银子的?你倒是给奉王说说看?”
一席话,冠冕堂皇、理直气壮,而且还带有宣泽熙味道的痞子气,说得众人都战战兢兢,惊恐慌张,而我听得差点笑场。
高小姐直接跪扑在地上,“求七王爷开恩啊,小女子的私房钱都不是家父所给,乃是小女子平常女红的所得,今日既然开罪了王妃,小女子无以为敬,就把这条项链送与王妃。还请王妃不要嫌弃。”
女红所得?汗,说谎话也要沾点边好不好,做女红都能够挣到几十万两银子,那天下女子都做女红去活着好了。
不过,我跟珠宝又没有仇,为什么不要?高小姐恭敬地把项链敬献给我,我便大言不惭地接了过来,模摸又看看,爱不释手。
一人表态,众人便都纷纷效仿。
“小女子也敬献一小小礼物……”顿时,刚才还都趾高气扬的小姐们都把自己买的首饰送给了我。
我一边贪婪地收着东西,一边匝巴着分泌了丰富唾液的嘴巴,对着宣泽熙心痛地说,“王爷啊,虽然这些小姐们刚才对我真的非常大不敬,但是呢,毕竟都是朝廷重臣的爱枝,不看僧面看佛面,王爷且原谅她们这一回吧。您消消气,给她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虽然我的首饰珠宝多得数不清,这些东西我也都是无可无不可的,看得很淡,可是如果不收小姐们的礼物,好像倒显得我记仇小气了,所以,虽然看不上这些首饰,那我也勉为其难的收下吧,让咱们的小姐们也都安安心。”
宣泽熙仍旧一脸愠怒。重重哼了一声,“太无法无天了!本王难平心头之气!不下令严查他们,心里就顺不下这口气!”
我心里大笑,脸上却无奈的样子,恳求道.“王爷……就算王爷给我一个面子好了。饶了她们一回吧。”
吓得所有女人都一起行礼,齐匝匝说,“求王爷开恩哪!”
宣泽熙叹一口气,“哎,铭湘,你总是这样心软……好吧,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本王这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暂且烧你们这一回!再敢对待王妃如此不敬,本王定当重重责罚!”
“多谢王爷、王妃!”
哈哈哈,拿了她们的珠宝,却还要感谢我?真是太久了!
米老板也赶忙送来几件上好的宝物,我也皱着眉头,心里却得意非常的收下了。
我就那样,带着一脸的无奈和勉强,结结实实地收下了一大堆首饰,因为太多了,连盒子都省却掉了,直接用一个大大的袋子装好了。
宣泽熙这小子果真聪明,那样会做戏,和我一唱一和的,逼得这群人心甘情愿的自动吐血。
一看天色也不早了,宣泽熙向我伸出一只手臂,说,“王妃,咱们该回王府了,今天的事情虽然心烦,但是你身子固来不好,也不要为了这等小人的这等小事而烦恼了。”
我把手往宣泽熙手里一搭,跟他手挽手,再没有比我们亲密的两人,在众目暌暌中,大模大样地扭腰摆臀地向外走,身后一群人恭敬地高呼,“恭送王爷、王妃……”
外面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宣泽熙体贴地扶着我上去,然后兮兮也陪着坐了进来。
地上还溜溜跪了米老板等人,伏着头不敢看。
我从兮兮怀里抢过珠宝袋子,兴奋地双眼冒光。
只听马车口上低声地争吵,“你小子不能上马车,你去骑马去。”宣泽熙不耐的声音。
“不,我要跟二姐坐在一起,我不要骑马,你是王爷,你骑大马威风。”徽徽噘着嘴巴反驳,一手拉着帘子这就想要钻进来,可是另一手却被宣泽熙死死往下拉,宣泽熙气呼呼地说,“死小于!敢不听我的了?我的雪莲玉让给你去骑了,再给我闹。你那房产就不给你喽。”
徽徽哀怨地看我一眼,想了想,嘟起高高的嘴头,嘟嚕着下去了,“哼,净拿那处房子威胁人,还不如严大人大方呢,人家严大人凶是凶了点,可是从来没有说要收回房子的。”
“嗬,你小子。再给我提一提严大人三个字我听听?拿我家老三来压我不成?告诉你,现在是公平竞争了,你二姐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奴婢了,少拿老三吓唬人!”
第一五六章
我手里的袋子差点脱手,惊诧地看着刚刚钻进来的宣泽熙,问:“你刚才说什么?我现在不是严亭之的奴婢了?我是自由身了吗?”宣泽熙这家伙个子太高了,弯着身子勉强钻了进来,脑袋顶着马车的蓬顶,长长的腿没处放似的,一直侵犯到我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