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好久,终于犹豫着走到男人面前,红着脸摸了两下。
然后,男人咬着牙:“颜、舒!”
……
颜舒猛一下从床垫上惊坐起来,天已大亮。
她坐在床上,搓着眼睛迷茫了好一会儿。
突然,脑子没来由地闪过几个片段,她手上猛地动作一顿。
等等。
她昨天是不是做梦了?
还梦到了男、男人……?
重点是,她恍惚记得,在梦里的她,好像非常开心。
……特别是摸上去那一刻。
还好那男人没有露脸,不然——
不对,那男的虽然没露脸,但是声音,却是、是……
颜舒脑子里如同绞了一团毛线,乱哄哄的,一下子是昨晚许裴咬牙切齿蹦出的两个字,一会儿又是梦里的他愤怒控诉自己的声音。
不仅声音,脑里的场景也是乱的。
前一刻是她还在梦里摸得起劲,后一刻却浮现出昨晚许裴严防死守、紧捂住领口的画面。
脑子快要炸掉的颜舒:“……”
禽兽,太禽兽了。
肮脏,太肮张了。
颜舒低垂着脑袋,狠狠唾弃着自己。
余光却瞟到一个东西。
倏地,她想到什么,伸手,取下胸前的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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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思恬撩开门帘进来的时候,颜舒正盘腿坐在帐篷里,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盯着一张展开的符纸。
她脱了鞋,走过去:“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颜舒这才回过神,对她招招手:“甜甜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这到底是是容嬷嬷,还是丘比特。”
田思恬:“?”
“这不是你求那防小人的符嘛,还能是丘比特?”
颜舒指着符纸,语气沉重:“我觉得,它绝对不是一张简单的防小人符。”
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但她还是把昨天那个梦原原本本给田思恬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