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话是想对伍云说,可他大白天哪有时间、有闲心陪自己聊天呢?看来只好找齐恬,可齐恬这两天象个怨妇,如果去找她,八成只能当听客,别想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心理话。
但是举目北京城,能一吐心声也只能有齐恬,所以便拨通了齐恬的手机,齐恬自然一百个愿意,因为她店里的员工被的怨气折磨得死去活来,如果她再往设计室吐苦水,设计出来的东西肯定没人要了。
两人一拍即合,并约好在了北海附近林荫带见面。
非常巧合,她两人约的地方就在林清扬和少将遇到环卫女孩的附近,两人喝着从唐诗特意从星巴克买的咖啡,一边喝一边闲聊,话题自然就是男人,果然齐恬率先进入了状态。
“从前清扬每次离开,我都没有什么感觉,走就走了,可这次自他走后,我就失魂落魄的,真想买张机票飞到莫斯科找他,唐诗,你说我也不是雏了,怎么被林清扬弄得神魂颠倒,难道我得了什么病?”
“有什么新鲜的,就是得了相思病,连药方你自己都知道,怎么还来问我?如果想他,飞过去好了,齐恬,咱俩可说定了,今天你得听我说,至少这话语权不能被你一个人霸占着。”
齐恬诡秘一笑,然后看了看手表,“你想说呢,自然有人会听,但是想听的人还得一个小时后才到,所以现在你得听我吐苦水。”
唐诗失声道,“你约了伍云?”
“没错,和你约好地点,我就给伍大处长打了电话,问他有个机会放在眼前,是工作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你猜他怎么说?”
唐诗脸色微红,摇了摇头。
“伍云一本正经的说,齐恬同志你提供的这条线索非常重要,我会亲自去调查,请你先稳住她,不要让她跑了,我一个小时后就能到达事发地点。”
齐恬说完,咯咯大笑起来,唐诗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几声。
“他真这么说的?”
“大概意思是这样,我估计当时他周围有人在听。”
既然伍云一会来,唐诗就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准备接受齐恬苦水的洗礼,这时,三个女清洁工说说闹闹的走过来,就坐在她俩旁边的椅子上,她们摘下口罩从方便袋里拿出便当,就着清新空气开始了午餐,她们年纪大的不到三十,小的不过十七八。
齐恬皱了下眉头想拉着唐诗离开,可唐诗示意她别动并小声说,“听听她们说什么,在北京城里她们是社会的最底层,我想听一听她们的心声,总比喝你倒的苦水强吧。”
齐恬还想拉唐诗走开,可是听到了“股票”两个字,她顿时有了好奇心,难道这些清洁工也懂炒股票?
唐诗也来了兴趣,两人静静的喝着咖啡,竖耳倾听。
岁数最小在问,“兰大姐,你相信小芳姐说的话吗?我一个月就挣这点钱,刨了吃喝也剩不了多少,还要往家寄两百元。”
兰大姐还没出声,二十来岁的小芳姐却抢过话头,“兰大姐你别理小环,你要是信我的,我就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保准你买了能赚钱。”
齐恬笑了笑悄声说,“唐诗,长见识了吧,现在清洁工都能搞到股市的内部消息了,你说还要金鼎那样的评估公司有什么用?”
唐诗左耳听齐恬的讽刺,右耳听那边的对话。
兰大姐谨慎的说,“你哪来的内部消息?不会是卖便当的那个男人说的吧,我认识他,他经常往附近的一个证券公司送外卖,不过,人家哪能告诉他什么消息。”
小环笑了,清脆的笑声激怒了小芳姐。
“我才不是听他说的呢,我是听小乐姐说的。”
老成的兰大姐也忍不住笑了。
唐诗也笑了,“听那个小乐姐,还不如听卖便当的,他听到的话至少还是专业人士的意见。”
果然小环说,“兰大姐,现在的骗子可多了,小乐姐才来几天啊,我们都不了解她,如果她能知道内部消息,哪用和咱们一样扫大街呀。”
齐恬听了说,“别小瞧北京的清洁工,这防骗意识还挺强呀。”
唐诗点点头,“这小丫头革命警惕性最高,伍云就缺这样的人。”
“你三句话不离伍云。”
唐诗狠狠掐了一下齐恬。
那边三人因堵气而相互不说话而埋头吃饭。吃完了饭,小芳瞧了瞧齐唐二人,犹豫了一会儿,来到她俩面前,甜甜的说,“两位大姐姐好。”
唐诗友好的问,“小妹,有什么事?”
小芳为难的说,“我们工作期间不准带手机,快到开盘时间到了,能不能帮我看一眼行情?”
齐恬有些受不了了,可她很好奇小芳买的哪个股票。
唐诗随口问道,“哪几支股票?”
小芳红了脸说,“就一支,我哪有钱买好几支?你帮我看看工商银行。”旁边的齐恬痛苦的说,“完了,唐诗,你快看看它跌到哪个价位了。我听了清扬这死鬼的话建了重仓,现在连清洁工都买它,它还能涨吗,不跌死才怪。”
唐诗打开股票行情,小芳盯着滚动的数据,那边兰大姐和小环也直着脖子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