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听话地过去了,太后去握住她一只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啪地一声。
裴瑶瞪大了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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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守在殿外,蓦地听到皇后的叫喊声,吓得浑身一颤,抬脚就要进殿,若云伸手阻拦她。
“太后娘娘没有吩咐,妹妹最好不要进去。”
青竹看她一眼,拂开她的手,直接闯了进去。
“皇后娘娘。”
青竹进殿,脚步急促,绕过时景屏风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皇后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奴婢听到您的声音,有些担忧。”
“没事,被、被蚊子咬了一下。”
皇后的声音略带几分颤栗,青竹依旧很担忧,再者冬日里哪里来的蚊子,她不解。赶来的若云与若湘齐将她拉了出去。
床榻上的裴瑶捧着自己的手,“你、你打人不疼吗?”
太后就是疯子,拿自己的手打她的手,竟然不疼。
太后不答,反抬起她皇后的下颚,掌心肌理,如同库房里最好的羊脂白玉。
她笑道:“疼了就记住教训了。”
裴瑶吸了吸鼻子,收回自己的手,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躺下。
“哀家才打你一下。”
裴瑶蹭地爬了起来,“你难不成还要打我五十下。”
太后慢条斯理地握起裴瑶的手,上半身微微靠过去,凑在裴瑶耳边:“不听话就要挨打。”
“疯子。”裴瑶忍不住骂了一句,面对如此诱惑的太后,她又厚着脸皮说了一句:“我喜欢疯子。”
“哀家不喜欢傻子。”太后嫌弃一句,握着裴瑶的手微微用力,裴瑶立即感觉到一阵痛感,“疼、啊、疼……”
殿外的青竹捂住耳朵,掩耳盗铃,其余两人都是一副晦深莫测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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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晴天,屋檐上的冰都化了,啪嗒啪嗒往下滴水,压着树枝上的雪也跟着融化,温度却降低了不少。
裴泽站在宫门口,脸色发白,全身发颤,他感觉冷,一股冷风钻入衣领、钻入骨子里,冻得他麻木。
站了两个时辰后,依旧没有人理睬他,反是沈桧从他身边路过,嘲讽道:“忠义侯怎么站在这里?”
裴泽不回答,正眼都不看他。
沈桧呵笑了两声,走到他身侧,慢悠悠地告诉他:“案件已查明,裴二姑娘真是让我打开眼界,凭一己之力祸害了几百人。不过还有一点,疫病从何处而来,她至今不肯说。”
疫情发现及时,已在控制中,若非太后安排谨慎,整个洛阳都有很大的危险。
沈桧弄死裴敏的心,早就有了。
裴泽本就要坚持不住了,沈桧一个劲在他眼前晃动,说律法、背条例,最后说了一句:“裴敏九死难抵其罪。”
裴泽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沈桧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就这么看着裴泽倒在自己的脚下。
沈桧愣了,抽了自己一嘴巴,没事和一病秧子说什么话,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来人,忠义侯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