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算了,我明天回去。爱见不见!”大圣说。
我觉得也是。“注意点吧,别在网吧惹事,我也明天回去吧。”
打完了字,按下了CTRL+回车,突然的有人狠狠的拍我肩膀。
我回过头去,是一个熟悉的光头。
12月1日 我在医院,感觉良好,请祖国人民放心。
半夜2点我摸黑敲开了门诊的大门。换句话说,他丫的再不开门,老子就撬门了。诊所的医生就跟被抓奸了一样态度恶劣,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打开了“24小时营业救死扶伤”的诊所大门。
门口是坐在楼梯上,满脸是血的我。
“有烟没……”我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虽然戒烟了很久,但是出事之后我的第一反应还是像几年以前一样。
我需要一点刺激,一点尼古丁的刺激;那种让人入迷的尼古丁味道可以让我入迷,可以让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以让我觉得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我确实无所不能的年代。
医生给了我一根,然后几乎是把我拖进了屋里。
我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那个医生还挺敬业的一直给我包扎,头上的伤口啊,胳膊上的伤口啊,腿上的伤口啊……都是无差别攻击。等我明白过来时,我发现就连我完好无损的左手也全是绷带。
我正琢磨着是要我出演山寨电影《木乃伊过来》还是怎么地,何必要浪费这么多绷带;然后我扫见了他的胸牌:XX,实习。
“实习大夫啊……”我勉强笑了笑,难为他了。
“不,我是这里的清洁工,晚上我负责值班。”他很腼腆的说。
我彻底无语,继续装死,直到我昏昏的睡去。
第二天我醒来之时,正是诊所开张的时刻。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他已经听到了那个清洁工的报告:半夜有急诊。
“哎,现在的小年轻啊,不懂事。你看,前天一个,今天又一个……”大夫边叹气边走了进来,同时嚷嚷着:“你要打胎啊……”
然后我在床上尴尬的看着大夫,大夫尴尬的看着我。
“你不早说是男的!”大夫气势汹汹的教育刚才的清洁工。然后大夫一脸亲切的走过来假装查看我的情况,所幸的是没有询问我受伤的理由。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确定了我没有猝死的可能后,舒了一口气。“你得检查。”大夫下了结论。
我倒。刚才的半天不是检查?
“你看,拍个片子,查个血液,然后验一下排泄物;如果不行的话就要B超了,还有,现在正是流行病的季节,你的体质幼弱不如接受疫苗注射……”大夫很痛惜的看着我的身体,嘴里滔滔不绝,仿佛再不救我我就嗰屁了。无产阶级的伟大革命友谊显露无疑,大夫身后“救死扶伤”的四个大字冉冉生辉。
“我就带着200……”我想了想自己的钱包。
“哦,那还是包扎一下吧,看你不是太严重。”大夫的笑容僵住了。
大夫还是给我打了一针破伤风,防止我在医院暴毙。然后就尽职尽责的去玩斗地主了。和谐的医患关系是多么的美好,一点也不像社会上说的“医生和患者对立”,我们基本就没有关联。
大圣给我打了电话,但是我没有打算说实话。“我留下了,她接受我了。”我骗大圣。大圣羡慕的说,真好,我就被拒绝了。
大圣要是来了,我估计这个学校天要翻了。行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她不知道,也好,省的担心。
昨天晚上真他妈的倒霉。
光头竟然认出了我,我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至于这么多人下死手嘛……“出去说,别在这搞。”光头跟我说,手紧紧的揪着我的衣服。
其实网吧里有摄像头,在这里打架的话,难说为了心疼机器,网管会不会报警。也许在这里我赖上个10分钟警察叔叔就来救我了。我心里是清楚的,这个时刻虽然很丢人,但是只能靠警察了。
不过昨天的我不是这么想的。
刚被保安扔出来,女人又不见我,我是气急败坏……说实话,我很有找人打一架的冲动,只要对方不是穷凶极恶的城管就行。
于是我顺从的走出了网吧,走之前还很理智的去网吧柜台办理了下机手续。我知道,今天晚上再回来继续通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学校的附近荒地不少,我有点冷。“就这吧,远了干嘛。”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