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圣睡在了我的宿舍,问我的脑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还是担心眼前吧。”我转移话题。
大圣说,自己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很好奇是什么。
“要是能让她保研,说我强奸,我认了。”大圣坦然的说。
我目瞪口呆,说不上对大圣是佩服,还是觉得他是一个彻底的大傻逼。
不知道那些个一直说爱的家伙们,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步?
“大圣?”我在黑暗中喊了一声。
“恩?”大圣问。
“爷们。”我说。
12月4日 该来的还是会来 阴
该来的是我预想中的记者,来采访我们周边同学用来打探内幕的。我觉得幸好昨天晚上召开了紧急会议要大家守口如瓶,不然的话今天岂不是要露馅。其实我很相信我周围的这群傻逼,他们会为了自己身边同样的家伙而不顾一切的保守着秘密;就算对方威逼利诱,我们也必然只是微微一笑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吐沫,冷笑着面对敌人的铡刀而拒不交代共军的下落。
但是我错了。
刘高玩和李高玩在小会议室里接受了半个小时的录音式采访;我隔着玻璃看见2个人说的眉飞色舞吐沫星子横飞,说道了动情处,他们2个还一个人抱着另外一个人的大腿摆出乱世佳人的造型以达到最佳的说明效果。
我立刻给大圣打了个电话,嘱咐他做好两手准备:一是买上火车票准备跑路;二是买点敌敌畏一类的准备给2个叛徒下毒。
事实上,我还是错怪了他俩。
记者叫道我的时候,显得已经掌握了大批第一手材料的样子。“你们都听说了XX学院奸杀案了?”记者的第一句话我就差点喷了。
“没有。”我坦白。
“哦,刚才的同学们不都说,最近你们晚上总能在厕所听见一个女生的哭泣吗?”记者继续问,一脸《道德观察》那个节目主持人的表情。
“没有啊?我没有听见过反正。”我信誓旦旦,本来打算撒谎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可以大张旗鼓的说实话。
“那传说女鬼不止一个声音,而且发出了许多奇怪的音节的问题……前几年被人捅死了一个女人你们知道吗?”记者已经开始和我大体描述几年前的一桩奸杀案,想问问我细节看能不能寻摸出一些破案线索。
我成功穿越了。
回到宿舍后刘高玩一脸兴奋的跟群众们讲述着刚才是怎么忽悠记者的:“当时他一脸的认真啊,我就琢磨着每天晚上在厕所大的时候,听着对门的黄片声音太大,就说我能听见一个女人的呻吟……结果那个傻逼还问呢,是不是被捅的那种呻吟;我一想,是啊,就说是。结果呢他就说发现了重点了,就让我详细描述。我怎么描述啊,就和老李开始胡说八道了,没想到他还是很认真的记录……我靠,服了。”
“然后是我。”李高玩继续跟上。“我说每天晚上总能听见流水的声音……就是咱们宿舍那个漏水的马桶的动静!他就说到了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有人跳河的问题,说是有线索了,然后就问我细节……”李高玩说完耸耸肩。
我们每个人都说点什么,就会勾起那个记者以前的一些回忆。
顺便一说,下午采访了大圣,主题已经是解放战争那个时代的某些疑案了。
一个历史老师干了记者,哎,充分教育了我们大学毕业后整个社会的就业形势的残酷和严峻。
网站上的跟踪报道却适可而止,定格在了“清纯少女被网友所轮奸”的文字上;后面是“清纯少女生活写真”,里面是苍井空的一些列图片,让大家去YY。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真的就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上次扶老奶奶过马路为什么就没有网站来报道没有记者来采访呢?雷锋精神死了?
我们热烈的在游戏里讨论着上午发生的记者奇遇记,心不在焉的看着几个WOW吧的同好从网站得到消息后不远万里来我们服务器围观我们。其实穿上马甲大家都互相认识,何必呢。
我的头还是有点晕,抽空下楼去医务室换了一卷绷带。打绷带是很有意思的,这是一个八秒的持续性施法技能。大夫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熟练的缠绕着那些麻烦的白纱布,自己就轻松搞定(以前这玩意用的多了去了),心潮澎湃的问我愿不愿意在这里兼职。
我开始不明白什么意思,直到看见诊所的护士给另一个哥们头上一直捆蝴蝶结才明白过来了。大老爷们的头上蝴蝶纷纷起舞,让人看着就觉得这人挺傻逼。
我回到了宿舍,大圣不在了。看情况很像是离家出走……凌乱的床铺,桌子上的信封,地上的内裤,以及无人知晓的原因……大圣就又突然的消失了!
其实我估摸着,知道大圣去了哪里。
他好歹有一个想要为之牺牲的人,我呢?我什么也没有。我唯一有的就是一颗为了勃起而拼命跳动的心。哦不,一颗为了爱情而拼命跳动的心。
蹲在阳台上,偷偷的抽烟——我不能告诉禽兽们我抽烟了,不然以后我就得不停的抽。烟这个东西,我总觉得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