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向靳若鱼休息的地方,严成澜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内心不断地问着,究竟为何放不下这个人?他们之间究竟有何缘法?他不信佛却不得不承认,他与靳若鱼之间确实讲究缘字。
明明他已经将严家功法练至第九重,本该无情、无欲、无心、无求地活着,可为何就是想将这个人栓在身旁一刻也不分离?可为何就是止不住脑海中浮现的疯狂念头,以及内心深处那越来越浓烈的渴求?
严成澜内心有个疯狂的念头,那是他止都止不住、压都压不住的可怕念头?
只见严成澜慢慢弯腰缓缓伸出手,双手从靳若鱼的脸上抚过停在她的脖颈处,此处非常脆弱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易折断,这样靳若鱼就是死也死在自己手上。
然而,这样的念头一起就被严成澜掐灭,再起再掐灭,严成澜的手始终停在靳若鱼的脖颈处没有出力。
而靳若鱼似有所感般的睁开双眼,就看见严成澜一脸漠然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靳若鱼想要起身却忘了这时节是夏季自己怕热穿的少又宽松,这一起身身上的底衣就松开一个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和锁骨。
严成澜的目光由严肃转为火热,在靳若鱼的惊讶中低头吻了下去。
事后,靳若鱼忿忿地瞪着一脸平静的某人咬牙切齿。
「又怎么了?」虽然还挺享受被靳若鱼灼热的视线观看,但为免她的眼珠子瞪凸出来严成澜只好开口。
「你夜闯香闺,不是君子所为!」採花贼啊。
「小鱼儿是不是忘记了,那也是本少主的房间。再说了,本少主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了,嗯?」这罪名根本就不成立。
「那你也不能咬我啊!」同一个房间没错但是咱们不同床啊,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人家床边站着是想吓死谁?见到人醒来还低头就咬,她的脖子上都快被咬到青1块紫一块的了,他以为他是吸血鬼吗?
咬?!
严成澜愣了下问着:「你说本少主咬你?」
「对啊,这不是咬是什么?」说着还稍微拉下一点领口露出里面的瘀青。
吶,证据啊!
严成澜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靳若鱼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这不是动情之后的自然反应吗?
最后严成澜只能摇头抚额问着:「小鱼儿,你之前的世界如此开明,而你怎会不知道这是种亲密接触?」
靳若鱼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小声说道:「我怎么会知道,在那边我又没有喜欢的人?」
严成澜因为靳若鱼的话而感到愉悦,在那边没有喜欢的人,在这边就只能是自己。
「小鱼儿,你总说你还小可在这边十四真该定下人家了,本少主可以再等你两年,但这期间也不能一点甜头都不给,你说对吗?」
靳若鱼的脸红得像颗苹果,她微垂着脑袋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这个撩起人来一套又是一套的?不对,他怎么会这么老练?
「你,你老实说你撩过多少人了?怎么会这么老练!」靳若鱼连忙转回身指着严成澜问。
伸手拉住靳若鱼的手一个巧劲就将人拉入怀里,严成澜低头在靳若鱼耳边吹着气说着:「那是你太钟情于我才会这么认为。」
「乱说!」靳若鱼被严成澜撩到手脚发软,但她仍是嘴硬地绝对不承认。
「是吗?不然试试?」严成澜再度俯下身咬人。
当严成澜抬头时就看见某人湿润的双眸和微张喘息的嘴,他惋惜感叹说着:「别这么看人,小鱼儿。别这样看其他人,知道吗?」要看也只能看我,这嫵媚风情动人之姿只有自己才可以欣赏。
靳若鱼只能呆滞地点头。
事后,严成澜让人找来许多小书,里头大多是一些民间爱情故事,述说男女之间的感情生活,其中更不乏活色生香、床第露骨画面的字句。
靳若鱼随意翻着这些书,不是很明白地问:「之前我想看小书你不让,怎么现在又让人拿给我看了?」
这时代的小说啊!她曾经央自家大哥买给她看时,明明前一刻大哥还点头答应,下一刻他就翻脸狂吼自己不上进了,如今,当初是谁不让自己看的她都知道了。
严成澜低着头似乎正在调查着什么,手指在上头指了指,嘴边倒是记得回答:「之前你还小应当以课业为重,这种书不适合你唸。」这种情爱纠葛、关係复杂的小书,那时候怎么适合他养的这条纯洁无瑕的鱼儿看呢!
现在就合适了?双标啊!
靳若鱼将那堆小书随意放着,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你还有时间看地图?不紧张吗?」武林大会又快开始重新开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