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罢瞳眸一紧,紧抿着薄唇,久久不答一词。
见他这副模样,苏小淮暗暗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人是打定主意不碰她,要把她送上龙床了。想来也是,她家王爷想来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一报弑亲夺位之仇对他而言,便是他此生的夙愿,若是因为她一个小小的妓艺改变心思,那还了得?
这样也好,毕竟她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他渡了此劫。
她本想着,左右杀皇帝一事有司命帮忙,她自然是不会乐意让那皇帝碰到她半分的,既是碰不到,那么她这个身体就算不是个雏也无甚所谓,所以她便一直折腾燕行知,想把他折腾得受不住了,再一口气采了他。
却不想,他还真是能憋……
罢了罢了,虽说迟迟采不到他的阳元倒是可惜,但来日方长,她倒是不愁的。那最最重要的,还是帮他好好渡劫才是。
这般一想,苏小淮便嫣然笑开了。将方才那些话当玩笑一般,她笑盈盈只道:“如何?爷可心动了?不如与奴家一试?”
燕行知眉目一缓,习惯了她这没羞没臊的说法,只抬手摸了摸她脑袋,怀中闷然,是怎得也无法舒坦。
他敛眸,默了许久,才涩声问道:“初九,你可想过不入宫?”
不入宫,留在他的身旁。
那双薄唇动了动,却还是将那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听了这话,苏小淮挑眉。暗道:不想她家王爷疑心倒是重,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试探她对他的忠心。
既是如此,她定要将忠心给表足了才是。
她遂扬脸一笑,诚挚道:“奴家从未想过。能为爷做事,奴家此生无憾。”
闻此言,燕行知如遭重锤,心口钝痛,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见他脸色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苏小淮便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瞧。越是看他,苏小淮心里便越是发痒,眼见那日头还没落山,她就想着再多多向师父学习学习技艺,做个好徒弟。
她遂抬手撩拨他,眨眼道:“爷,那赏花一事,奴家方才还没学够呢,爷不如……再教教人家?”
受她这般勾动,他身子一紧,更是情难自已,遂欺身而上。
待日落回舟之时,早已是青丝勾缠,罗衫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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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既定的日子,便是后日。为了在苏小淮和阿柳之间最终选出一个人,去赴那皇宫的夜宴,燕行知便叫她二人,到习武用的屋子里去。
苏小淮与阿柳到场时,便见燕行知与柴钦立在屋中。宽敞的屋里摆上了一张床榻,上铺华美被褥,她一瞧,便知这许是要她在床上打一架了。
果不其然,只听柴钦对她二人道:“你们到榻上去比武,不许落出榻外,刀放在原来的地方,速战速决,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