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说已经没有云山派了?”微生忆涟有点皱眉地道,“那微生祈日怎么样了?”好歹都是他的弟弟。
“他没事,云山派唯一的活口。”草草说道,“现在据说是要来连山派请宁意远帮忙,要为云山派讨说法。”
“是明眼人看着都知道这不行呀,他怎么这么糊涂。”
“是呀,我是他早就回微生府了,爹娘都死了,也不见回家守孝,光顾着为外人讨说法,哼!这真是天生孝子!”
微生忆涟叹口气,“算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他,他若真要这么做我也拦不了,那人灭了整个云山,却单单留下他的命,实在是太蹊跷。”
“蹊跷就蹊跷吧,每年在这修真界发生的蹊跷事还少吗,真计较起来都没完没了了。”
“这倒是。”溟醒插话道,“这要真较了真,人都没法活了,天天搅和在浑水里算了。”
看着一前一后接腔的两人,微生忆涟满是无奈,“你们不需要这么旁敲侧击吧,我不会插手微生祈日的事,这种事本就没什么对错,我又何苦搅和呢,何况微生祈日也不会让我帮忙。”
草草松口气,“我是怕你一时脑子发热,两边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你要是自己踏进那滩浑水,想脱身就难了。”
“忆涟若想玩,为夫绝对奉陪到底,但你要是为了别人要帮忙,那我可不同意。”
无力地看了眼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溟醒,微生忆涟很是纳闷,“这么厚的脸皮你是怎么练成的?”
溟醒无所谓地摸摸脸,“天生的,不信忆涟可以摸摸。”言语间溟醒已经把脸凑过去。
“无聊,我要去休息了,你爱耍宝就耍个够。”微生忆涟避开溟醒的脸,站起身来,正要走忽然被溟醒拉住,“又怎么了?”
小心地与微生忆涟十指相扣,溟醒笑着回答:“送你回房。”
既挣脱不开他的手,又气不起来,微生忆涟只能妥协,“好。”就因为如此,这样的情形这些天众仆人时时能够看到,自家公子与溟少侠十指相扣一同回房,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猜想底下的谣言了。
看到溟醒关上房门,微生忆涟也不理他,自己就去屏风后更衣,转出来后看到溟醒还坐在椅子上,“怎么还不走?”
“忽然有兴致想聊天。”
“那你就自己跟自己聊吧。”微生忆涟走向内室,顺手放下帘子,“我要休息了,别吵我。”
“好。”
回头望一眼安静坐着的溟醒,微生忆涟又觉得心中有股罪恶感,叹口气走回头,在溟醒身边坐下,“我也不是很困,你想聊什么?”
细细地看了微生忆涟半晌,溟醒才回答说:“忆涟既然困了,那还是到床上歇歇吧,我就在你床边说会儿话,你只要听听就好。”
确定溟醒这话是认真的,微生忆涟也就不推辞了,他确实是有点困了,“那好。”
看到舒服地躺下,径自闭目养神的微生忆涟,溟醒慢慢地俯下身,却正好对上微生忆涟睁开的眼睛,轻笑地辩解:“我只是想亲一下。”
“但是我不想,你若是没什么要说的,我就要休息了。”
“你闭目养养神吧,我什么都不做。”溟醒随意地靠着床柱,开始细细地数当年从水镜中看到的趣闻,时而嘲讽时而狂傲,但是声音总是很低很轻,一点点说着当年看到之事。
“这么多年来,你就尽看些猫狗打架的事。”
溟醒轻轻地笑,“差不多吧,确实是无聊得很。”
“现在你连猫狗打架都看不着,岂不是更无聊?”
“不会呀,我觉得现在很好。”溟醒静静地看着微生忆涟,轻声地说。
“还是说说看你当年打的什么赌吧?”
“你还记着呢?”
“当然,不说吗?”
溟醒摇摇头,“怎么会呢,其实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你还拿话掐我?”微生忆涟睁开眼睛,抱怨道:“你说是不说,不要转移话题!”
“我说,当年我们只是赌一个孕妇肚子里的小孩是男是女。”
无聊地闭上眼睛,微生忆涟没有了说话的兴致:“我也懒得问你到底压了哪边宝了,你以前的日子真是闲得慌。”
“是呀,不过现在不会了。”看到微生忆涟似乎已经睡着了,溟醒停住了话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