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伤口估计,该是被沉重的钝器所打击的,但为何内腑震碎而骨末损伤?
这人应该腰骨碎折,甚至骨盘也被打碎,或者被打断成两段才合情理。
正想作进一步查验,希望能证明是缥缈神魔在这里下杀手击毙这些人,刚俯身伸手想将尸体翻转,墓地心潮汹涌,听觉与心神有了异感。
一声沉叱,他扭身、斜移、转体、出手。
这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他看到一双古怪的手。
他本来是一掌击出的,自卫兼攻击反应超人。
但这双怪异的手伸来的劲道,在他的无铸劈空掌力骤发中,仅略为停顿而无受损的景象。
怪手的主人穿道袍,眼神极为阴厉。
这刹那间,他仰面躺倒,伸腿、滚转,反应捷逾电闪。
一声惊叫,他的脚把老道绊倒了。
他一跃而起,掌伸出了。
大敌当前,他的绝学,无极大真力要用上了。
闲云道人铁手一绝挥挺身跃起,却被他牢牢地扣住了手臂向下猛拖强按。
一声沉喝,闲云道人双脚下沉泥中三寸,马步稳住了,腰却无法挺直。
他的左手五指如钩,扣住了老道的咽喉。
“老弟住手!”熟悉的叫声及时传到。
幸而他的真力已修至收发由心境界;不然老道的脖子很可能变形。
人影从乱岩中电掠而出,三个人一闪即至。
“果然是老前辈。”他放手欣然叫:“葛小弟,总算我没来迟。”
闲云道人踉跄站稳,惊骇地操动脖子。
“称这兽形小子手脚快得象鬼。”老道骇然说:“手上的劲道重逾万钧,你练的是什么邪功?”
“不知道长是杨老前辈的同伴,道长出手也太快了,晚辈不得不全力周旋,得罪得罪。他向老道行礼道歉:“道长的怪手,确实把晚辈吓了一大跳。”
“你是唯一抓住贫道铁假手的人,但……这不是可能的……闲云道人似乎仍然拒绝相信事实。
“还有你认为不可能的事呢!老道。”缥缈神魔走近说:“他曾经被姜老邪家的六阳神功直接击中,三天高烧居然不死,你不相信吗?”
“这……这是不可能。”老道摇头苦笑。
“所以,你最好是相信。哦!许老弟?是你连续发出啸声警告我们?”
“是的。”他将闻警赶来援手的经过一说了:“幸好赶上了,不然晚辈将拖恨终生,奇怪,老前辈怎么认出晚辈的面目?”
“我猜想而已。”缥缈神魔认真地说:“你年轻,也许不尽情预感和直觉,但我相信。我和宇轩被他们追逐得筋疲力尽,双残两位老友,对阴阳双怪也怀有戒心,不得万全力逃避他们的追踪。
两天来连夜窜逃,仅累垮了,好不容易在五更天进入那座山谷,中以为可以安睡恢叩精力的,岂知睡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啸声所惊醒。
老弟,如果不是你及时用啸声示警,咱们恐连醒来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在梦中去见阎王了,出谷看到守谷口受伤的人,我便直觉地知道是你来了,可是。你为何不能杀他们?
“在晚辈没能证实藩阳王的罪行前,晚辈不能乱开杀戒。”
他率直地说:“如果证实了,哼!”
“你要证实什么?”
“怒晚辈不便透露,以免误入人罪。”他庄严地说:“总之,晚辈可以容忍任何人对晚辈所加的伤害,却不能忍受任何人对晚辈朋友的迫害罪行。”
当晚辈查出真凭实据之后,加害晚辈朋友的人,必须为他们残忍的罪行负责,血债血债誓在必报。老前辈,诸位内下有何打算?“只好向南穿越山区,避一避风头。”缥缈神魔叹口气说:本来我并不怎么在乎璇玑城的人,可是有多次拼搏,我不得不承认藩阳王之所以有今天的威望,确有其成功的条件,他的手下的确有不少身怀奇技异能的人才,除了偷袭之外,真要硬碰硬拼,比胜算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