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公子”和蒋少白两人,一听此话,不禁又是一愣,半晌以后,方始不约而同地向她追问道:“什么?你是说外公和妈,也害在他们的手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呢?”
莺莺被他们这一追问,立即勾起了她对往事的回忆,心情仿佛陡然被那沉痛的往事,压得要喘不过气来似的,两眼木然进视地望着窗外,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不言不动地站在那儿发起呆来。
客厅的气氛,山于她这突然沉默的反应,整个变成一片死寂!
蒋少白和“逍遥公子”猛然看到莺莺那付像是中了邪的样子,不由心中吓了一大跳,楞了一楞之后,方始关心地说道:“莺莺!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呀!”
莺莺经过他们这一喊,方始从回忆中定过神来,木然直视的眼睛,缓缓地朝着他们身上,转了过去,然后咬了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公子,既然你们问到这里,婢子还会不说吗?大概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你们的母亲,是那一个吧?”
蒋少白兄弟两人,茫然地点头说:“不错,那么她老人家,究竟是谁呢?”
莺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得情绪平静以后,方始向“逍遥公子”反叫道:“二公子,你知不知道,在二十年以前,号称大漠第一美人的是谁?”
“逍遥公子”微感诧异地说:“你是说浑沅番那位仁慈的哈萨公主,对吗?她决不可能是……”
莺莺打断他的话头,继续问道:“有关这位公主的事迹,你听过吗?”
“逍遥公子”忙点头说:“知道,知道,公主在大漠有万家生佛之称,不论谁有什么困难,只要她的力量能够办得到,一定可以得到帮助,就是她择偶的条件,也以救人为主题,那一件选驸马的盛事,至今犹脍炙人口,只要一提起来,没有一个不称好的。”
蒋少白好奇地问道:“弟弟,那是一些什么条件?这么使人感动!”
“逍遥公子”兴致勃勃地说:“可惜我那时尚未出生,不能眼见其盛,不过经过的情形,听人道来仍旧使得我非常向往!关于这段事故,大漠至今还留有那么一段歌谣,我先说绐你听听好了!”
蒋少白连忙问道:“什么歌谣?”
“逍遥公子”情不自禁地将那歌谣吟唱出来:“除三害,医百病,公主于归祈太平,降毒龙,泄地火,释经辨义除邪神,清疫疗,济众生,驸马神医赛扁鹊,芳心许,朗意坚,美人贤士比翼双飞羡煞天下少年人。”
接着,他立即加以解释地说;“当公主年方及冠,浑沅番的国王,准备为她招选驸马的那几年里,大漠疫疗流行,几乎十室九空,再加上天山毒龙为害,地下火山经常蠢动,西方耆那邪教盛行,以人为牲,直弄得居民袱席难安,终日如坐愁城,苦痛之情,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公主生具慈悲心肠,怎忍坐视不救,然这种天灾人祸,又岂是她的能力,所能解决的呢?苦思无策之下,听到父王准备为她择偶,登时灵机一动,向她的父亲,提出择偶的条件,只要有人能够替她解决这些问题,不论对方是丑是俊,是老是少,男的决以身相委,女的则降身为奴,终生听其使唤,否则情愿终身不嫁。
浑沅番国王虽然不愿答应她这么做,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她的意志,终于点头应允,将此事公布周知。
消息传播出去以后,各地奇才异能之士,闻风鹿集,就是我那师父,也曾经参加过一件盛事。”
蒋少白问道:“这几件事,实在太不容易办了,不知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的本领,最后雀屏中选!假如没有人能够全部办到,公主的终身,岂不给耽搁了吗?”
“逍遥公子”说道:“哥哥说得不错,不过浑沅番国王,早就顾虑了这点,虽然他已答应自己的女儿,列出这些条件,但却稍稍变动一点,如果有人能够全部办到,固然最好,万一没有人能够全部办到,则以完成件数多的人入选。”
“火凤凰”这时也听出兴趣来了,忍不住插嘴问道:“这一来,那么来得晚了的人岂不吃亏了吗?容易的事,让别人先做了,他不可能重新又来一遍,岂不要发生纠纷了吗?”
“逍遥公子”说:“玉儿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了,公主择偶的事,何等重大,浑沅番国王在公布办法以前,早与许多重臣,仔细研究一番,这些顾虑,自然早就想到了,因此规定凡是应召的人,必须事先立下生死状,各自认定能够完成几样,然后等到应召的日期,届满以后,再开始行动,以自信完成件数最多的人,优先应试,如果不能按照认定项目完成,不但前功尽弃,便宜了后来的人,而且还得治以欺君之罪!”
“火凤凰”不好意思地啊了一声说:“啊——原来如此,假设有几位资格相等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逍遥公子”说:“那就得抽笺决定了,不过,事实上根本没有出现这种情形,因为自信能够全部完成的只有一位,而且他确实一点也不夸张,把这几件事,全都办妥了,其余的人,根本就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
大家不禁全都有点不太相信地说:“真有人具备了这么大的本事,那岂不是成了神仙了?这人是谁呀?”
“逍遥公子”肯定地说:“一点不错,这人不但具备这么大的本领,而且还是一位年方及冠,英俊潇洒的年轻书生!自称袁祖,来门中原,不过我们大漠的人,大家都称他神医驸马而为名,以示对他的敬爱!”
第十九章 初揭身世
飞跃老人听到此地,忽然心中一动,猛然在腿上拍了一下说:“哦——我知道了,他是什么人,我知道了!”
他这句话方始说完,坐在他旁边的“七巧玉女”汤淑珍,也猛然将手一拍,若有所悟地说道:“对!对!我也知道了!”
这一来,大家全都惊奇万分地朝着他们两人望了过来,“逍遥公子”更有点太不相信地问道:“伯父,这位驸马的来历,在我们大漠的人心里,至今尚是一个谜,你老人家和汤淑珍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飞跃老人望着汤淑珍,彼此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以后,老人方始转过头来,回答“逍遥公子”的问话说:“贤侄,你还是先把以后的发展,先说下去吧!我和淑珍侄女,虽然猜到他是谁,究竟对不对,还不一定,等你把这一段事故说完以后,我们就可以确定了,那时再讲怎么样?”
“逍遥公子”心里虽在急于知道,但飞跃老人是他的长辈,既然如此说法,他这个做侄子的,自然不好勉强,因此,只得又继续叙述下去说:“不过,能够与他竞争的对手虽然没有,还是闹了一点不愉快,因为他到达的时间,已经晚了一天,超过了揭榜应召的时候,虽然他能够将公主所悬的那些条件全部办到,其余那些应召来的人,自然有点不太愿意。
结果还是公主亲自出面,声言自己择偶的目的,是在拯救生灵,不能以常理限制,只要大家自认也能像他一样,有把握把全部条件办到,那自然没有话说,否则的话,就是父王答应,她也不答应,不过,为了使大家心服起见,这位来迟了的年轻书生,必须先完成大家都无法办到的那个事件后,才有资格继续完成其他的条件。
也许由于公主实在是太美了,使得大家不愿违背她的意志,也许是那件大家都无法办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困难了,大家决不相信他能完成的缘故,这点纠纷,终于就这样平复了下去。”
“火凤凰”连忙问道:“那件最困难的事情,是那一件呀?”
“逍遥公子”笑了一笑,然后反问道:“你认为是那一件最困难呢?”
“火凤凰”想了一想说:“是不是制止火山爆发那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