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安静了,一致望向织麦。
不是的,不是的。织麦用力摇摇头,声泪俱下,师姐做过尿检,无吸毒史。制造的化学品不过才区区几克就被送到大洋彼岸了,过海关的时候也是按照特殊药物进行的登记,东西有完整的去向链条和正当的使用程序。
我比您更疑惑她为什么会关押至今。
织麦流着泪,字字泣血。
如果您还是不相信,可以问问律师核实有关证据。
听毕,几秒后红色羽绒服摊开双手,继续发问:我不理解,那你具体想要我们做什么呢?
她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是想联合她们向法官陈情吗?像电影一样写联名书?
可是这并没有用。
蠢货,她肯定是走投无路才选择来这里,你觉得我们还能做什么?扎马尾的学生翻了个白眼,向织麦走来,我跟进过她的案子,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她开口后纷纷有人附和。
我也觉得,无偿参与人造子宫的研究本身就很伟大,锒铛入狱不应该成为科研人的结局。
界限是有滞后性的。
擦边的案子本来就很多,轻与重、有与无就在一线之间。
织麦全身一震,从绝望到看见光仅在这短短几秒钟之间。
不过寥寥数人的信任,竟然会让她如此感动。
她缩着肩膀,喜极而泣:谢谢,谢谢。
孤注一掷,她这次赌赢了。
就在今晚,众多青年马克思女权转发了那篇报道,组织全国各地的高校学生出来声援,她们质疑高校教师为何会被拘留至今,提交的证据是哪一点不符合,要求公开给个说法。
事情持续在网上发酵着。
织麦每一天都转发帖子,或是到其他热门微博里评论带链接。但仅仅引起了小部分的关注,绝大部分人都持怀疑态度,纷纷选择继续观望。
沉寂许久,此事被顶起来、又落下去,起起伏伏,浮浮沉沉。
沉默是大多数。
时间紧迫,织麦每一天都埋头捧着手机回复网友,声音渺小而微弱,但从不停歇。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相信这么做一定是有用的。
这天,红色羽绒服来到她面前:有人帮你改了词条跟文章,后面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织麦猛地抬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