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斯特把海盗推开,把玩具娃娃逼到了角落里。她还想抵抗,却情不自禁地低声说:“别……别把我弄疼了……”
“跟我走!”巴克斯特咆哮说。
她断然地摇头否定,并再次企图溜走。他一把直接揪住她的金发,迫使玩具娃娃跌在地上。他听见“喀嚓”一声,她的头部不可思议地画出一道弧圈,那双蔚蓝的眼睛还在盯着他,
“我永远不……”她断断续续地呻吟说。
在暴怒和愤恨中,巴克斯特把她的头扭转过来,这时颈部断裂,破碎处露出了灰色的材料,夹杂着一些亮晶晶的碎片。
那些玩偶——爸爸、妈妈和孩子全都在刹那间停下,海盗轰然瘫倒,在眼睛眨动三下后就死了。
玩具全部沉寂,风琴的音乐也暗哑了。灯光熄灭,丛林中的花朵纷纷枯萎凋落。在黑暗中,这个残忍的汉子跪在玩具娃娃身旁——他在苦苦思索今天该如何向柯南比先生交代这一切……
浴血战士
我简直无法描述手术当时的这种剧痛,实在不能这样做,因为那是不可能用言词来刻画形容的。哪怕用再多的止痛药也无济于事,我之所以能承受下来仅仅是因为那些混蛋根本就没问一下我是否愿意,他们对我的意见不屑一顾。
当手术一切都结束后,我才睁开眼睛,望着那几个婆罗门的脸。他们总共有三个人,和往常一样穿着白色大褂,戴着面纱。一般人认为他们戴上面纱是为了不让我们认出,其实每个士兵都知道,这不过是挡挡而已。
我曾经被他们深度麻醉过,所以脑海中的记忆都是一片模糊,恍恍惚惚。我只记得很可怜的一点片断。
“我已经死去多久啦?”我问。
“10个小时多一些吧。”一个婆罗门答道。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难道你连这也想不起来吗?”长得最高的那人问。
“我现在实在想不起来。”
“那好吧。”那高个子说,“你们那个排原本据守在2645B一4战壕里,拂晓时你们奉令向2645B一5阵地发起进攻。”
“后来出了什么事情?’’
“你被机关枪击中了。那是一种新型子弹,弹头是软的……难道连这也记不起啦?一颗子弹打在你的胸部,还有三颗打在腿上,卫生员把你抬起时你已经死了。”
“那个阵地被攻下了吗?”我问。
“这次还是没有能够拿下。”
“明白了……”
麻醉剂的作用在逐渐减弱.我又开始回想起另外一些事情:那是关于我们排里战友们的,2645B一4号战壕就像是我的故居——我们在它里面据守了一年多,敌人一直要占领它,这次我们在早上的出击实际上只是一种反击。我想起了子弹是如何击中我的——那时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轻松感,只有在那瞬间才能体验到……
这时我又想起一件事,于是急忙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
“等一等,伙计们。”我说。
“什么事情?”
“据我所知,再生手术的最大极限时间只能在死后的8小时内,是这样吗?”
“技术在不断完善啊。”婆罗门说,“现在就是过了12小时也还能使人死而复生呢,对任何伤员都一样,除非是大脑组织已受到严重的伤害。”
“原来如此,真棒!”我说。
这时我的记忆已完全恢复。
我想起了最后发生的那些情景,“不过这一次你们出纰漏啦。”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列兵?”他们中某个人用军官的口吻说。
“瞧瞧这个。”我把自已的证件递了过去。由于这时我能看见他的脸,所以他皱了一下眉头。
“真见鬼!”他扫了一眼证件后低声咕噜道。
“看来,我们已经取得一致意见了。”我指出了这一点?
“你知道吗?”他说,“当时战场上的尸体几乎是满山遍野,上头告诉我们,这还是第一次,他们命令我们治好所有的人。”
“这又怎么样?您没有看到我的证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