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好奇,暂时还没人能为他们解答,因为金天堂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金天堂这边暂且不提,兴远府今日又有大消息传出。
据可靠消息,说伦山蛊后回到兴远府,并且又和督师吕承风杠上了。
前不久她才杀了督师家的小公子吕正堂,这才没多久,她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在督师府大开杀界,并打伤了督师。
打伤督师和杀掉督师儿子的性质可完全不同。
督师乃是朝堂之人,管辖兴远府治安的一方大员,打伤督师,那无疑就是正面和朝廷对上。
今日一早,兴远府就进入了全程戒备的状态,无数士兵在街上持械奔走,试图将夜闯督师府、并打伤督师的伦山蛊后给找出来。
*
雕梁画栋的督师府内。
吕承风肩上缠着绷带,沉着脸,忍怒地坐在太师椅上,他对面还坐着一个年轻公子。
这公子容貌俊秀,身上似乎也有伤,一张脸惨淡无色,嘴唇甚至还有一些泛青,看上去似乎中毒了。
年轻公子咳嗽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个药丸子,塞进口里。
咽下药丸,他向吕承风抱了抱拳,一道歉意地,道:“吕大人抱歉,是我为督师府带来了麻烦。”
吕承风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凝视向他:“孟寻,你为何出现在兴远府?”
被叫孟寻的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这两天兴远府传得沸沸扬扬的孟泽之子,也是昨日,在阁楼上与孟九重和黎初霁三人缠斗的假孟家之子。
孟寻一笑,道:“我师父听说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伦山蛊后,他老人家让我来调查一下伦山蛊后的事。”
他笑得真诚,话也说得很坦诚,可不知为何,却总有一种违和感。
“砰——!”
拍桌的声音骤然响起。
吕承风冷视着孟寻,阴鸷问:“孟寻,伦山蛊后寻衅我督师府是不是你们的原因?我督师府与伦山蛊后毫无恩怨,可她一入中原,偏却先拿我儿祭天。还有赤阳堡,伦山蛊后挑衅赤阳堡,并挑掉赤阳堡多方势力,是不是也是因为你们的原因。”
“吕督师这话可说错了。”孟寻浅浅微笑,似乎完全没有将吕承风的质问放在眼里,他抬眸,意味不明地看向吕承凤。
“伦山蛊后找上督师与赤阳堡,可与我们没关。”孟寻卖了一个关子,顿了顿,垂眸幽幽道:“督理可知,八年前,你们与我师父一起杀入许良山,杀掉的那家人是何人?”
吕承风森冷道:“是何人?那不是你师父的仇人吗?”
孟寻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冷寒的笑:“在此之前,他确实是我师父仇人,不过,在你助我师父封锁许良山后,你也成了别人的仇人,所以,伦山蛊后也没算找错人,督师公子死得不冤。”
“孟寻……”听到孟寻将自己儿子之死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吕承风暴怒,骤然起身,紧紧揪住孟寻的衣襟。
孟寻脸上依旧挂着笑,完全没在意吕承风的态度:“吕督师何必这么生气,息怒,息怒,你不想知道当年在许良山我师父杀的,到底是谁吗?”
吕承风狠狠地看着孟寻,一言不发。但揪着他衣襟的手,力道却松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