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曼与孟九重潜进了沈镇远的大本营——江南。刚到就有了重大发现,而这半个月,从回纥回入中原的沈兰,也乔装打扮,偷偷去了况曼他们的大本营。
但两方际遇有些不同。
沈兰人是抵达了东义县,却什么都没发现。
她的属下告诉他,况曼和孟九重已入山快一个月了,他们一入山就失了行踪,他曾派人进山找过,但什么都没找到。
沈兰听后,又亲自带人入了两次山。
东义县的山虽比不上百濮十万大山,但也绝非是不熟悉的人能随意踏入的,在山中找了几天,都没找到任何线索,沈兰失望透顶,回了东义县。
这女人脑子转子很快,自己找不到人,便想到了另一条路。
她伪装成一个与赤阳堡有仇的寡妇,去了东福客栈,想从东福客栈买到一些消息。
所用借口,便是沈镇远杀了她的爱徒,她也要杀了沈镇远的徒弟,为徒弟报仇。
反正那意思,就是想买刘元恺的消息。
况曼离开东义县前,已经将刘元恺是沈兰儿子的事,告诉了娇黛黛。
娇黛黛一听这陌生的妇人,要买刘元恺的消息,打量了她几眼,脑袋稍一动,就猜出了沈兰的身份。
娇黛黛也极有意思,算盘一上手,噼里啪啦打了个数目到算盘上,然后盈笑着将算盘推到沈兰面前:“这位夫人,东福客栈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消息既出,无论真假,概不退钱。”
沈兰看了眼算盘上的数目,从怀里取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推给娇黛黛。
“夫人豪爽。”娇黛黛一副生意的模样,拿着银票检查了一下,确定这银票是真的。
收银票收好,娇黛黛嫣然一笑,一本正经道:“刘元恺最后一次出没的地方是泾山。据可靠消息,他是被况飞舟的女儿给捉走的。”
沈兰注视着娇黛黛:“然后呢?”
娇黛黛神情一楞:“然后,哪有什么然后,这就是刘元恺最后的消息。”
沈兰:“……!!”
这算什么消息,这消息只要稍有心,都能打听到的。
她要是的她儿子现在的消息,而不是泾山时的消息。
“我要的是刘元恺现在的行踪。”沈兰目光一凛。
在回纥做了二十几年的妃子,沈兰一身气度非常人能别,神情一严肃起来,还真能唬住一些人。
可娇黛黛是谁,岂会惧她一个眼神。
娇黛黛脸一板,不虞道:“你又没说清楚,你要的是哪个时间段的消息。刘元恺如今的行踪,抱歉,恕我东福客栈无能为力,阿莽送客。”
喊了一声阿莽,娇黛黛拿起桌上的小算盘,扭着小蛮腰,出了交易的房间。
她自己没把话说清楚,可不怪她娇黛黛忽悠人。
花了一笔钱,却得到个无用消息的沈兰,一肚子气没地方发,紧拧眉头,郁郁地离开了东福客栈。
沈兰前脚一走,后脚阿莽就去了孟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