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后,她又想着把自己弄得惨一点,出来给孟九重解围,狠着揉捏了几下。
这不。。。。。。几方加成,傻女那张唯一能看的脸,愣生生被蹂躏得仿佛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似的。
“况,况曼?”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杨三婶,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门边的脑袋。
“……!”这还是那个脸蛋好看的况曼?
臭小子,还说傻子打他,这要换成是她被打成这模样,她也会揍他。
瞅瞅,这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回家得好好教训一下,打人没轻没重,这万一把人打死了,孟小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况曼置若罔闻。
脸上唯一还能看的眼睛,怔怔看着屋檐下的孟九重:“九哥,我头痛。”
原身一直称孟九重为九哥,况曼暂时没想改变什么,所以,还是继续傻女对孟九重的称呼。
孟九重侧身,习惯性地摸了摸况曼的脑袋,然后转眸,态度强硬地看向堵在院子里,找麻烦的一众人。
“各位叔婶,阿牛几个小孩最爱欺负阿曼,这次过份了,瞅瞅都把阿曼打成什么样子了。”
孟九重通身泛着寒意。大掌轻柔地将况曼垂落地额上的秀发顺到耳后,看着她发肿的额头,眼里充满了担忧。
阿曼本来就智力不全,这脑袋受伤,也不知道会不会。。。。。。
“这,阿牛打人是有错,但况曼一个大人,对孩子动手,也不对。”
杨三婶瞅着况曼那张不能直视的脸,顿时心虚起来。
杨三婶刚才能那么理直气状问孟九重要说法,那是没见到受伤后的况曼,这会儿见到人了,她自己都有些没脸了。
可心虚归心虚,自家孩子哪怕错了,也由不得别人来教训,依旧硬着脖子狡辩。
孟九重回头,看着心虚的杨三婶:“三婶,阿曼是被逼急了才还的手,今天她倘若没还手。。。。。。”
话语未尽,但大伙却知道他未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况曼这会儿醒了过来,要是醒不过来,这小子定会追究到底。。。。。。
杨三婶眼神闪烁,撇开脸:“反正阿曼朝孩子动手,就是不对。”
孟九重:“阿曼心智停留在八岁,阿牛不懂打人的后果,那阿曼更不懂。阿曼被逼急了还手,没什么不对。叔婶们即然知道打人不对,那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以后,谁家孩子再动手欺负阿曼,我就让阿曼打回去,到时候,你们可别来和我说阿曼打人。”
况曼睁着对澄澈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宛若门神,挡住一众寻事人的男子。
男子身着靛蓝色裥衫,藏青丝带将墨发扎束,他逆光而立,斜阳余晖将他的脸衬得细如美瓷。
弱冠之年,清隽疏朗,眉宇间尽显持稳,与傻女对他的认知截然不同。
这人要是个种田的庄稼汉,那她就是杀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