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伦山蛊后,夫人也只请她吃过一顿饭而已。平时聊起伦山蛊后这个人,夫也从不称她为娘,都以伦山蛊后相称。
郁战准备关门,然后去通知孟九重和况曼,不想就在门快掩上之际,一只大手,突地一下将门抵住,并蛮横将他推到一边。
被人如此无礼对待,郁战眼中生恼,欲强行关门。
“不必,我自己进去便行。”况飞舟看了一眼郁战,轮椅轻转,咻地一下将门撞开,自己掌控着轮椅入了孟家。
与此同时,厨房内,况曼一边盯着闷着兔肉的大铁锅,一边在和孟九重说话,气氛好不和睦。
况飞舟一进院子,便听到了厨房里传出的娇俏女声。
清亮的嗓音,干净又悦耳,和八年前在自己轮椅边,雄心万丈,说长大了,要做最出色魔女的女童几乎一模一样。
自信,张扬。
况飞舟冷漠的双眼,浮起温笑。
眼前闪过女儿不羁于世俗条条框框,在自己面前说出豪言壮志的画面。
况飞舟一笑,轮椅轻转,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移了过去。
被强行撞开,一路小跑着跟过来的郁战,见况飞舟去了厨房,张嘴,便欲提醒自家的两个主人。
嘴巴刚刚张开,一把刀鞘,就死死抵住了他的嘴巴。
青蒙冷漠地向郁战摇头,让他别出声。
师父与阿曼分离八年,虽急于相见,但内心其实与他一样很忐忑,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打扰他老人家。
冷冰冰的刀鞘挡住了郁战出口的声音,那边,况飞舟已然走过院中长廊,抵达了厨房外的一棵大树下。
厨房内,少女言语俏皮,撑着灶台时不时问男子,锅里的肉何时可以出锅。
而男子则一脸宠溺,掀开锅盖,甩着大铁勺翻动着锅里的菜。
况飞舟目光错过少女,落到了孟九重身上。
眼神刚扫过去,他脸上笑容顿时消失无踪。
一股戾气在他胸口蔓延。
孟泽的儿子……害得阿曼和竹月生死不知,受尽苦难的混蛋的儿子……
况飞舟沉眸,极力压抑着胸中那股想杀人的冲动。
然而……压不下去。
孟泽……老子找不到你算了账,还不能找你儿子算账啊!
况飞舟眼睛一厉,不大不小,隐隐含怒的声音,在院中突然响起:“青蒙,将孟家的兔崽子,给我丢出去。”
声音未落,一道青色人影,如鬼魅般骤然一闪,瞬息便冲进了厨房。
他的速度太快,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况飞舟“丢出去”三个字,刚从嘴唇边落下,青蒙便入了厨房。
在自己家里,况曼和孟九重都放松了警惕,两人一个一心想赶紧吃到兔肉,一个忙做兔肉,都没察觉到自己家里,进了第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