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薄皮,孟九重深眸漆黑,闪过疑惑。
他将这东西递给一旁的郁战,内劲覆于手掌之上,一掌拍向孟寻的丹田。
丹田乃是习武之人的根本,丹田被废,一身功力便会化成虚无。
孟寻丹田被废,当即便呕了红。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而他却仿佛没有痛感,脸上依旧挂着痴痴迷恋的笑。
……也不知道他到底陷入了哪种幻觉中。
废掉孟寻丹田,孟九重三指成爪,没有一丝犹豫,干净利索,将孟寻的四肢筋脉掐断。
而另一方,况曼也着手开始为县太爷解毒。
催动异能,在县太爷几人体内稍过了一圈,差不多就把毒解掉了,不过,毒解掉了,县太爷几人却并没有立即清醒,而是直接睡过去了。
况曼看着躺在地上的一群人,眉头轻拧,抬步,往县衙后院走去。
县衙后院住的是县太爷的妻妾,况曼可没时间等县太爷,所以,还是让内院的女人,自己来照顾她们的夫君吧。
外院有贼闯入,县太爷的妻妾早就醒了过来,并抱团躲到了下人房。
好在况曼也是县城里的熟面孔,进了内院,喊了一声,并道出名讳与事情原由。
县太爷夫人听完后,瑟瑟发抖地派人出来看了一眼,见院子中喊话的女人真的是况曼,这才从下人房里出来,安排人去照顾外院的一群男人。
况曼将衙门的人交给能做主的县太爷夫人后,便和孟九重一起离开了县衙。
走时,二人将孟寻带走了。
孟九重准备榨干孟寻最后的价值。
虽然他和伦山蛊后都心知肚明,这个孟寻伪装成孟家之子要干什么,也知道了他是回纥人,但是,他们只知道他和阴谋者关系密切。
造成这所有悲剧的人,身份至今不明,甚至他们都不清楚,这场延续了十五年的阴谋背后,又有什么目的。
他想要弄清楚,孟寻背后阴谋者的真实身份,只要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与目的,真相,就能解开。
回到孟宅,孟九重让况曼将孟寻身上的毒解掉,然后着手审问孟寻。
况曼对审讯孟寻很感兴趣,解掉他身上的鬼缨毒,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孟寻对面,一眨不眨地看孟九重审人。
看了大半个时辰,况曼有点看不下去了。
在审讯方面,孟九重显然不如张勇有手段,整个过程,他都只冷着脸,翻来覆去地威胁,始终没向孟寻动刑。
况曼:“……!!”
这审讯方法,能审讯出东西来吗?
太温和了。
孟寻已经清醒,清醒过来第一时间,他就知道,自己废了。他眼睛怨毒地看着孟九重和况曼,一副恨不得生吞了他俩的模样。
这情绪在他脸上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孟九重开始问话后,他眼里恨意一消,反而透出了恍悟。
似明白了什么,他的神情,又转变成了有恃无恐。
孟九重其实没问什么,只问他,他在回纥是什么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