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没有好啊。”
赵崇远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站起身感慨道:“你爹我自从接手你爷爷的班,登基已经二十多年了,虽说也算得上是勤勉,也想做出一番事业,革除我的大乾的弊端,但二十年过去了,除了人老了,胡子白了,这大乾内政却依旧没有什么起色。”
看着自家老爹如此模样。
赵崇和赵恒兄弟俩鼻子莫名的有些发酸。
他们两个在诸皇子之中算是比较大的。
从他老子登基的那一天起,他们就是亲眼看着的。
也知道自家老子在这二十年的变化。
尤其是近几年。
一年比一年老,一年比一年沧桑。
“爹,你到底要和我们说什么,你就说嘛。”
赵罡沙哑着嗓音,情不自禁的抹着眼泪,下意识地看向赵崇远。
“爹,儿子不争气,给你惹麻烦了,让您费心了。”
赵恒也在一旁抹着眼泪。
越是看着赵崇远这样,他们兄弟俩心底就越是难受。
“唉,没事,没事,多大人的,都当爹的人了,还哭鼻子,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赵崇远长叹一声,似有些感慨的拍了拍赵罡和赵恒兄弟俩的肩膀,随即搂着兄弟两人的脖子,俯下身说道:“爹也知道,老大死了,爹立青詹你们哥俩呢心底有怨气,
你们虽然不说,爹心底都明白。”
听着赵崇远这话,一瞬间。
赵罡和赵恒兄弟俩。
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赵崇远继续说道:“但没办法啊,爹也不想啊,可问题是没办法啊,且不说你爷爷在内政上给我留下的一地的烂摊子,就是外政,南陈和北梁虎视眈眈,大虞又在其后,而大离这些年与我大乾也是貌合神离,我大乾的处境更难。
若是此时储君之位不立。
你们兄弟几个会怎么样?
我心底没数吗?
别和我说你们不会如何?
爹,也是从皇子的位置走过来的,也明白没登上这个位置的人,对这个位置的渴望。
可这真的不是一件好差事啊。
爹不立你们当储君也是为你们好,不想你们和你爹我一样,被这所谓的皇权束缚。
也不希望你们兄弟在我百年之后反目成仇,致使手足相残。
所以爹立了青詹。
至少你们是叔叔,而他是侄儿。
于情于理也能避免你们兄弟手足相残的事情。
爹,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考虑啊。”
赵崇远抬起头望着窗外长叹一声,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萧瑟。
看着赵崇远如此模样,赵罡和赵恒兄弟俩又是哭得稀里哗啦。
“爹,咱听你的,不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