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只有一只耳朵折的折耳猫,所以它长的很矛盾,一边脸显得乖巧,另一边就不了。
“正好是解剖的好材料。”他微笑着打量那只一动不动装死着的猫。
“您先忙。”我觉得应该马上撤。
“我开玩笑的。”他说,那只猫在他的手里扑棱了一下爪子。
好像画面有点过于温馨了,也正因为这样,我以为这会是一段美好的经历呢。
可是…
第二天,隔壁寝的一个女生的尖叫穿透了整个宿舍楼所有的墙壁和地面。
大家开始戏称她为聒音姐。
而这个称号应该归功于某变态把一只被剥了皮的毛扔进了女生宿舍的垃圾桶里,被她瞧见。
接着在宿舍大妈一个星期就此事在走廊讲事实摆道理之后,再也没有人拿那一声尖叫说事了。大家都求要死就死个痛快。
在尖叫声响起她们都还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我就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飞奔到走廊,顺着尖叫声的来源一溜小跑,接着不得不说我有点失望,因为我以为那分贝不是碎尸至少也要是一只断手啊,可是当时只瞧到了一堆血肉模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我甚至以为那是只死耗子,但是当我掌握了脑袋的位置,我就现这脸型不对了。
特别是在我瞧到那只折的非常温柔的耳朵的时候。
猫也是有命运的。
我记得昨晚,他说要带走给别人收养。
结果猫兄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形似当年的苡米。
死无全尸啊,这是。
皮,却一直都没有着落。
但是,我觉得这也许已经不重要了。当然那只是也许。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学校的爱心社终于良心现,曾经的流浪猫小团队又重新振作了起来。那段时间大家都忧心重重的在吃饭时提出“这是不是猫皮啊”,这样的问题,尽管没人知道答案。
而我,在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会在心里提出“这是不是变态啊“这样的问题,尽管没人知道答案。
我一直没有开口问这件事,我们熟不熟先不说,我总觉得这样的情况下问“那只猫现在在哪儿”就等于是问“那只猫的皮是你剥的吗?”。
我不能冒着功亏一篑的风险为一只猫讨公道。何况它已经死了。
为此我并不觉得羞愧。我觉得羞愧的是,对于那具无皮猫尸是谁丢在女生宿舍垃圾桶的,我一点都摸不着头脑。
后来我们两系联谊出去爬山的时候,在从火车站到衡山的路上,大巴里一直放着很嗨的音乐,一些迷迷糊糊的同学嘟嘟囔囔的把头靠到另一边继续睡。而我,百无聊赖的瞧着窗外,无奈的摘下了徒劳挂在耳朵上的耳机。
“啊?谁死了?”我听到前座坐在右边的女生问。
“学生会副主席啊,你不知道?门口烤地瓜的大爷都知道了。”我能感觉到此女的大白眼翻到了车棚上。
车上的半数人对无知少女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高冷…他你知道吧?”女生急着说,手里拿着水瓶一直没顾得上喝。
右边的女孩点了点头。
“参加了一个画展,把学生会副主席尸体的惨相画的无比生动!”她激动地说完举起水杯,刚到嘴边又想起来说:“得了金奖。”
“你说的副主席是那个很斯文带着黑框眼镜齐刘海的女生吗?”旁边的女生反应慢半拍似的说,像是完全没有抓住上段话的重点。
一个白眼又飞上车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