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卑劣不能见人的情绪,她也只敢在梦里想了。
“……你醉了。”钟离廷攥住那压在他颈间的手臂,想要将人扯下来。
哪知道他还没来及喘口气,近在咫尺的人忽然仰头吻了上来。
似乎是蓄谋已久了,很精准地吻了上去。
软绵绵的,带着些温凉……
如花花抿了抿唇瓣,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
虽然模糊的记不起来,但是,她好像……肖想这件事挺久了。
钟离廷眸子一震,立马偏开头去。
感觉到他闪躲的动作,以为此时就是在梦中的如花花顿时恶向胆边生,盯着那双薄唇,带着一点儿恶意的咬了下去。
“嘶……”
钟离廷完全不防,只觉一阵隐痛,带着一阵弥漫的血腥味蔓延到了唇齿间。
钟离廷终于抬手推开了她,手背在下唇蹭了一下,轻微刺痛,他垂眸,果然看见手背上一缕淡淡的血渍,他深吸一口气,“你属狗的?”
什么酒品?吃醉了就乱咬人?
看来这辈子是不能再让她喝酒了。
如花花不由舔了舔唇瓣,喃喃自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钟离廷,“……”
他压低声音,“你看清楚我是谁!”
如花花睫毛微动了动,清晰地唤:“廷哥……”
她既清楚,又不清醒。
她是知道面前人是谁的,可是她分不清此时是梦境还是现实,单单被吃了酒的头重脚轻误导,晕乎乎的以为这也是在梦境中。
钟离廷抬眸看她。
这不认的挺清……
等等……她知道他是谁,也知道眼前的是个人,不是块儿大骨头。
钟离廷眸子微微一震,不太明朗的房间里,他的眉目微凝了一下,眸中闪过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这个被他捡到,几乎由他一手引大的人,不知何时从那个如今软糯听话的小朋友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甚至于锋芒毕露的将他堵在房间里,那眸子中的狼光处处都透着她欲行不轨的事实。
那跟在他后面,一声声喊“哥哥”的小姑娘仿佛还在昨日,这怎么突然就离经叛道就呢?
钟离廷大为不解。
见她又要动作,钟离廷轻抬手,准确无误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如花花睁着有一双硕大的眼睛,眸中透着几分疑惑的情绪。
这不是她的梦吗?
为什么面前人不听她的,还处处和她作对。
仿佛泄愤一般,如花花张口在他手心啃了一口。
在她的梦里,就要听她的话。
感觉到手心一阵湿濡的热气,那透骨的酥麻感让钟离廷眸光微微一颤,他蓦地收回了手。
如花花心满意足的笑了,那得意的笑还未完全在眼底散开,脖颈处忽然一紧。
钟离廷把她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