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看着如花花,缓缓开口道,“你若是真敢杀了我,他们不会拦你。”
簪尖刺入了成人手掌的厚度便再也不动了。
如花花的手僵在那里,手指发软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她道:“你别逼我……”
她只是想离开,不想伤人。
“我逼你?”花以朝自嘲地笑出声,胸膛震动,引的腥涩的血从伤口溢出,顺着他的颈线蜿蜒流下,鲜红刺眼。
“花家对你来说难道就是洪水猛兽吗?”
花以朝的眼神分外复杂。似不解似诧异又似难过。
不是的……
虽然她想要回去,但是花家对她来说依旧是很特殊的存在。
如花花狠了狠心,用力点头道:“对,我讨厌这里。”
“那为什么要哭?”花以朝问她。
如花花抬手一摸,脸上一片湿滑温热的感觉。
“到底是谁疼阿喂,为什么要哭?”花以朝轻扯了下唇角,不顾脖颈上抵着的簪子,抬手为她抹去眼泪,簪子顿时又动了一下,他却没有躲避,只无可奈何用指腹抹
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了,怪惹人疼的。”
如花花拿簪子的手一抖,他拔出簪子尖。
血液没了阻拦顿时蜿蜒流下,但并不多。她挑的位置很精准。
脱力一般,簪子从指尖“哐当”砸在了地上。
如花花哆嗦着蹲了下去,几乎泣不成声。
她输了。
花以朝说的没错,她真的下不去手。
守卫听到动静冲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们侯爷坐在圈椅上,脖颈上一道显眼的血线,染红了身上月白色的衣襟。可那伤口明显避开了要害,能看出下手的人不是想要人的命。
地上还蹲着一个,能听到清晰的呜咽声。
守卫半晌才敢开口,“……侯爷,可要唤大夫?”
“不妨。”花以朝开口拒绝,眸子微侧,接下来的话却是对如花花说得,“我给了你机会,是你下不去手。”
如花花始终没有回话,埋着头,肩膀细微颤抖。
花以朝站起了身,面无表情地吩咐守卫道,“将人看好了,人若是跑了,我要你们的命。”
守卫立刻应声。
说完,花以朝径直起身出门。
“花以朝……”很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