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零星散着几个蚊子饱餐后留下的勋章,有的上面还覆着抓痕,看起来有些严重。
这看起来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他心底所有的憋闷顿时都化成了火气。花以朝眸色一沉,扫向一旁守卫,“好大的胆,谁让你们擅作主张了?”
守卫面色一白,“侯爷,属下以为……”
花以朝脸色很不好,“以为什么?什么时候我的事由得你们做主了?”
如花花在一侧小声道,“不是他们,是我自己……”
她明白守卫至多也是气不过她伤害了花以朝,并无更大的恶意。
“我还没说你,舍身取义喂蚊子?你傻不傻?”花以朝转过头,喝道。
本来是很严肃的气氛,被他一句话打破了。
如花花想笑,又没笑出来。
花以朝抛开她,三言两语将身旁人都打发了,才转回来,“你说吧。”
家事他从来都不放在外人面前解决。
如花花轻轻吸了一口气,她也不是来为自己辩驳什么的,看着花以朝,她很干脆地开口,“对不起,我今天……”
“不用道歉。”他从来没有怪过她什么,他想听的也从来不是这些。
如花花急急道,“我知道道歉解决不了什么的,你想怎样,我都认。”
“我说不用道歉就是没有怪你。不是与你客套。”花以朝轻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回去吧。”
那一点小伤口对他实在是不值一提,他痛的也从来不是体表。
他说完,转身便准备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如花花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
花以朝人高马大,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人拽住。
花以朝微微垂眸,视线扫过被她紧紧攥住的手腕,“同样的招数,用两次是不是不太好?”
不止脖颈,手腕上也是有命脉的。
如花花慌忙松了手,“我没有……”
花以朝活动了活动腕子,“我知道……”他轻叹,“开个玩笑。”
如花花心底本就忐忑,哪里经得这样吓。
她恨不得再退几步,缩回到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去。
那样太刻意了,她默默地将手背在了背后,一只手捏着另一手的指节。
花以朝轻叹了一声,似乎是有些无奈,“你还想说什么,不急,慢慢说。”
如花花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指腹,深深吸了一口气,“首先,我……”
她才刚开了个头,便听到一声轻笑。
花以朝忍不住扯了下唇角。
看的出来,她是很用心地打过腹稿了,像是列什么计划一般,“首先”都出来了。
后面是不是还有然后,其次,最后。
如花花:“……”
她的面色一点点红了起来。
明明很严肃的气氛,就总是被他破坏掉。本质果然还是“吊儿郎当”。
经过花以朝这一笑,她半天打好的深刻检讨腹稿全忘了,一个字都不记得了。哦,对,还记得个首先。
如花花面色僵了僵,唇齿微动,半天没有说出话。
花以朝视线看向她,“首先,然后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