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脚下站不稳了,像是踩在了棉花地里一样,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想往下栽。
……到底怎么回事?
如花花张了张口,刚要说话,眼前就忽然一黑,她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
痛……
太阳穴闷疼一片,手腕也是酸麻的,浑身都不太舒服,如花花潜意识想抬手去揉脖子,双手却完全无法动弹,像是被牢牢绑住了一样。
怎么会?
如花花这才察觉到不对,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一片黑暗。明明她出门时天才刚亮,这会儿不知道是白日,还是窗户封得太死。
如花花手腕刚一动,便是一阵咔嚓咔嚓的摩擦声,腕上沉甸甸的竟是一截不细的铁链。
她皱了皱眉头,动了动自己近乎蜷缩到麻木的身体,想要站起身,刚站起一半,头顶便碰上了东西。
这是什么?
如花花抬手去摸,竟像是一个铁笼子一般的东西。
她踹了一脚,果然踹到了前面的栏杆,除了刚开始的几声闷响,空气中一阵微微震颤地声音。
“天杀的。”如花花低低骂了一声。
她这辈子都鲜少这样郁闷,举起手腕狠狠砸了一下面前不大的铁笼。
铁链与铁笼撞击的巨响在狭小的空间响起,周遭忽然有细弱地动静传来,伴随着一道夹杂着紧张的声音,“花花,是你吗,花花,你没事吧??!”
“……”她原本是以为自己被明景和算计了,却是没想明景和也在这里。
“怎么……”她刚想开口问什么,忽然就听到了外间有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便传来了稀里哗啦的铁链撞击声。
如花花揣测,应该是门锁从外缠绕了很多圈铁链。
重重障碍,真有够谨慎的。
她暗叹。
门终于从外打开。
微弱的光线传进来。这才照亮了一点屋子。
如花花抬头看了一眼。
原来天还没黑透,只不过因为房间里没窗户,灯光照不进来。
如花花抬起头,努力的聚焦视线,看清到了一个陌生的、脸上带刀疤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刀疤脸扛着把大刀走到另一头,门外投进的光有限,暮色又昏暗,模糊地如花花什么也看不真切。但是听声音,刀疤脸似乎是抬脚狠狠踹了脚笼子,“吵什么吵,再吵有你好果子吃。”
紧接着,刀疤脸不知都做了什么,隔壁安静下来。
似乎是解决完明景和了,那人径直转头向她走过来。
刀疤脸,“还有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如花花闭了闭眼,没说话,忍了下来。
头颅两侧有些隐隐作痛,且有愈来愈烈的趋势,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凿子在上面敲打,如花花头颅抵着铁栏杆,低低喘息了一声,身子忍不住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