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自打陛下给侯爷和婉仪公主赐婚,便收了侯爷的实权,侯爷就算是要和二皇子同归于尽,也没这个能力。”
允柯一拍允见脑门,啪的一声,愤愤说道:“啥你都说,你让侯爷作为老丈人的尊严往哪搁?”
云遥:
她捏捏眉心,摆手道:“你们接着查,我再回去想想办法。”
允柯和允见闻言恭敬退下了。
此时天都快黑了,云遥睨了眼高高的皇宫一角,神色出奇的冷静坚决。
不是出于愤怒,也不是恨,只是出于她冷静的思考,二皇子必须死。
想害她家人的人,必须死。
已是这个时间,云遥到家的第一件事却是把两个小厮赶走了。
这两个人毕竟是云相的人,说是他的眼线也不为过,实在不该留在这。
随后云遥去西偏房翻出一瓶药,来到郁安的房间,轻轻敲门。
药是窦燕堂留下的,都是些平常用药,她拿的这瓶是消除淤伤的。
她记得郁安抱着她撞到墙上
此时郁安的房间已经亮起烛光,他听到敲门声,出声道:“进来。”
云遥小心翼翼地进去,就听郁安到:“以前不是不敲门的吗?”
“惹你不高兴了”云遥敛眸,小声说道。
郁安闻言一怔,微微叹气,久久无言。
半晌,他道:“是我的不对。”
“啊?”云遥不知郁安为何这么说,正要询问,忽而被郁安书上的字吸引。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云遥眼角一抽,艰难道:“你在看什么书?”
郁安睨了她一眼,掀开书封给她看。
云遥看到《云遥诗篇集》这几个字,简直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她的心好虚
郁安接着翻回去,细细品味着诗句,指尖还在上面轻轻摩挲着。
半晌,他道:“‘我寄人间雪满头,’原来我中毒的这段时间,你已经幻想我死了。”
云遥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连声说:“我没有,这诗不是我作的。”
她哪有这个本事啊。
“这是不对的。”郁安看上去有点颓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遥眨巴眨巴眼,忽而住嘴了,她总感觉两人在跨服聊天。
郁安放下书,缓缓起身,给云遥一个有点萧瑟的拥抱。
就听他开口道:“若我真的死了,你也应该重新嫁人,怎么能说”
怎么能说他把她丢在人间,满头白发呢。
云遥微微叹气,将双手轻轻搭在郁安后背,柔声说:“你不会有事的,从一开始就没有那样的选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