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神色冷漠地说:“你和我睡。”
黑蛋:
隔天马车上,云遥正襟危坐,对着郁安拍了拍自己的腿,霸道的说:“男人,给你睡。”
郁安俊脸一红,摇头拒绝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四人一猫终于到了省城,这里确实比镇子繁华好多,云遥好奇地朝外看看,忽然想起什么,掏出她的玉面具戴在脸上。
省城此刻聚集了几个县的考生,客栈不可避免的爆满,几人找了十几家,终于在离考棚不算太远的地方找到两件空房,但都是别人挑剩下的小房间,勉强能挤一挤。
于是理所当然的,陆知许和徐竟舟一间,郁安和云遥一间。
此时离府试还余三天,考生们都在紧张的复习,陆知许和徐竟舟也一样,除了吃饭时间,他们都在房间里读书。
这天晚饭,陆知许拿出他那包清醒的茶叶,找店小二要了一壶热水。
其实这一路上他经常喝茶,基本上两三天总要喝一杯,云遥对茶不感兴趣,平日也不怎么理会。
陆知许见众人脸上都带着点数日奔波的疲惫,给每人都泡了一杯。
“谢谢。”云遥接过茶杯,礼貌道谢,刚递到嘴边,突然间黑蛋像发了疯似的冲上来,在桌子上乱刨一桶,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摔碎,冲着云遥手里的茶发出危险的嘶声。
郁安抬手挡住了撒到云遥这边的汤汁,袖子湿了一片。
店里的客人被吓得不轻,寻思怎么有人吃饭还带个发疯的小畜生,怕染上狂犬病,都胆战心惊的离开了。
徐竟舟和陆知许见云遥有危险,想要把它打跑,云遥冲他们摇了摇头。
她疑惑地看了眼黑蛋,意识到什么,将茶水倒掉,在地上留下一滩诡异的红。
黑蛋立刻老实了,收起它的尖牙,跑到一块儿干净地方,清理它沾满饭菜的爪爪。
店小二哆哆嗦嗦地拿着账单,看了眼一旁安静舔毛的黑蛋,考虑要不要上前要赔偿。
云遥主动走上前,甩给店小二一袋碎银,说:“我家猫刚才爪子扎了尖刺,故而疼的扑腾了一会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店小二颠了颠银子,又打开看了眼,顿时笑开了花,这么多钱别说几个盘子了,甚至够给全店的人买单。
他又看了眼黑蛋,又有些犹豫的说:“这倒是没什么,就是客人看到这只猫怕是会害怕。”
云遥表示理解,她说:“我会把猫关到房间里,在我们离开前,不会让它出来。”
店小二松了口气,赶紧说:“客官先换一桌坐吧,我们马上重新上菜。”
云遥对郁安说:“相公,你跟我上去换套衣服吧。”
“好,”郁安点头。
云遥难得温柔地把黑蛋抱起来,摸了摸它柔软的毛,送到二楼房间,说:“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