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竟舟紧张地问:“怎么了?”
老大夫眨了眨浑浊的眼,叹了口气,问:“他多大了?”
徐竟舟说:“快二十一了。”
“虚,太虚了。”老大夫说:“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比我还虚。”
老大夫不信邪,看了看陆知许的眼球,有扯出舌头仔细看了看舌苔,说:“他是不是经常喝药啊,这肝都要坏了。”
徐竟舟愣了一下,说:“他不喝药。”
老大夫摇摇头,显然不信徐竟舟的话,他给陆知许开了些护肝的中药,又开了一些撤火药,说:“你这朋友脾气挺暴躁吧,叫他少生气,别白白损坏了身体。”
徐竟舟闻言,蹙了蹙眉,感觉这老大夫是个庸医,正要说些什么,就见老大夫拿出几根银针,在陆知许头上扎两下,陆知许就迷迷糊糊地醒了。
老大夫对徐竟舟说:“带他回去吧,告诉他平时少油,少盐,少辣,一年内不近女色,好好养养还是能恢复的。”
就是再怎么养也不可能回到当初了。
第34章院试
因为府试之后很快就是院试,阅卷官们连夜批卷,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就忙得不可开交。
陆知许每日按时喝药,因为四五天没有碰红婴,他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喜怒无常,每每拿起书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事到如今连他也意识到这个红婴的不对劲,他掏出那包茶叶,想要丢到垃圾桶里。担心被人勿食,又捡了回来,带到一处偏僻地,埋进树下的沙土里。
张榜这日,学子们聚做一团,神色各异,有的悲,有的喜。
郁安考上了府试案首,徐竟舟和陆知许也都在榜上,不过是比较靠中间的位置。
这个结果自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郁安已经是两个案首,这已经是万里挑一,若是再考上一个院试案首,那他就是省里的第一个小三元。
阁楼里,天赐已经被震惊了一次,这次淡定了不少,他懒懒地托着脸,端起天疏的菊花茶喝了一口。
“这个郁公子有点本事。”天疏渐渐提起了兴致。
“不,是二小姐有本事。”天赐说:“她一眼就看出这是个有潜力的残废。”
天疏儒雅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无语,有点怀疑是不是二小姐给他下了蛊。
他摇了摇头,说:“明天才是重头戏。”
没错,紧迫的时间并没有给考中的学子们一点喘息的机会,因为隔天就是最最重要的院试。
院试要考五天,五天内所有的吃喝拉撒都要在考棚里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