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想了想,转头说:“虽然沈辞被抓进牢里了,但是相爷说他死不了。”
“那倒也是,”云遥说:“主要是给二皇子添添堵,让他不要找我相公麻烦。”
随后云遥一愣,说:“搬到沈辞府里的金子云相还能拿回去了吗?”
郁安微微摇头,说:“贪污之财要全部充公。”
“这样啊”云遥突然有些蔫吧,损失的是云相,她却有些不痛快。
天赐大大咧咧地说:“钱的问题二小姐不用在意,迟早要从二皇子一党讨过来的。”
云遥一听这话,突然沉默了。
官场就是官场,总是有一些她想象不到的手段。
另一边,二皇子天天往大理寺跑。
起初他责怪沈辞做事如此不小心,等到后来他也发现是有人刻意针对他。
因为他每次找好替罪羊准备翻案,那个替罪羊都会突然消失。
阴暗潮湿的监狱里,沈辞满身污垢,疲惫地说:“二殿下,莫要再惹云相了,我们惹不起。”
二皇子一脸阴气地说:“他是臣,我是君,沈大人莫要搞反了。”
他也没有多想救沈辞,不过是被母妃吵的烦了,再加上他不能有个贪官祖父,所以才开始忙里忙外。
沈辞一听这话,差点没背过气,他们沈家这些年怎么养出这么个玩意。
第63章表演
等到问斩前一天,二皇子终于把脏水泼到户部左侍郎聂继林身上。
莫名其妙多了一大堆证据,证明是聂继林把钱寄存到御史大夫府上。
聂继林一脸蒙圈地进了监狱,沈辞则被无罪释放了。
所有人都知道聂继林是替罪羊,但没人敢替他说话,只能在心里默哀三秒钟。
这晚,大理寺卿柯元栋亲自来到监狱。
“柯大人!”聂继林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哀戚地说:“我是被冤枉的啊。”
柯元栋年纪大了之后,面部消瘦了不少,再加上咀嚼肌发达,面部轮廓十分硬朗,光是站着就有股不容置喙的正气。
不过此时他却哀叹一声,说:“我是奉陛下之命前来给聂大人送毒酒的。”
聂继林愣了一下,枯槁的手握在铁门上,颤抖着问:“此为何意啊?”
柯元栋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说:“陛下仁慈,不愿看到聂大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斩。”
说罢,柯元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聂继林接过瓷瓶,颓丧地瘫坐在地,戚戚艾艾地说:“多谢陛下恩典,臣感激不尽。”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你的家人陛下会派人照看,这点聂大人大可放心。”柯元栋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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