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把瓷瓶丢到两人中间,对天凤说:“相爷说你该去清风阁当头牌了,涂了药马上走吧。”
天凤欲哭无泪,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相爷好狠的心。”
趴在一旁的天赐一把拍在天凤头上,说:“谁让你我行我素的,你看看给相爷和二小姐添了多少麻烦。”
天凤闭口不言,把头转到另一边,看着还挺委屈。
天玑笑得明媚,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扶上门边,说:“只盼着二小姐不要像大小姐那么无趣就好。”
说着,她推门而出,带来一阵凉意。
天凤一个哆嗦,艰难地看向瓷瓶,说:“好兄弟,帮我上个药吧。”
天赐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天凤如蚕蛹般蛄蛹到天赐身边,来回蹭了蹭,柔弱地说:“帮帮人家嘛,好不好?”
天赐干呕一声,眼看要被挤下去,连忙说:“帮帮帮!”
天凤闻言,毫无血色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妩媚又柔弱,还带着一丝邪气。
天赐艰难地坐起身,把天凤背上黏糊糊的布料扯下来,连带着扯裂伤口,又开始流血。
天凤微微蹙眉,咬着牙说:“来吧!”
天赐打开瓷瓶,把药倒在手上。
这瓷瓶上的花纹他认识,是窦燕堂的东西,药效应该不一般。
他把药均匀摊在双手,涂在天凤被抽的稀烂的后背上。
“啊!”
“轻点!”
“混蛋!你比她抽得还疼!”
路过的丫鬟听到声音,忍不住红了脸,悄悄远离。
这药效确实惊人,天凤的伤迅速止血,不一会儿,冰冰凉凉的,也没那么疼了。
他小心翼翼地缠好绷带,穿上衣服,飞身而去了。
床榻上,天赐还老老实实地趴着,只不过脸上多了个红爪印。
清风阁。
老板见花怜回来,连忙给他一手稿子。
他恭敬地说:“昨天云姑娘送来的,得知你不在就离开了。”
“行,”天凤说:“我拿上去看看,对了,最近有没有人找清风阁的麻烦?”
老板略一思索,说:“这倒是没有,不过似乎有人在调查清风阁。”
天凤桃花眼一弯,嗓音充满磁性:“没事,随他们查去吧。”
时间还在平淡地流逝,一场秋雨过后,京都更冷了。
云遥给一家人添置了新衣裳,还去外面买了一批质量好的煤炭。
天还是阴森森的,担心下雨,云遥一进家门就把院子里的衣服收了。
反正震天锤闲着也是闲着,云遥干脆把它当成晾衣杆,还挺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