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爹爹是兰宁国开国将军,我姑妈是当今皇后,太子是我表哥。你竟敢这等辱骂我,我姜琴月定要你刮千刀。”姜琴月从小到现在未曾受到这等辱骂,身边达官贵人谁人见到她不是哈腰点头,一脸谄笑,极力讨好她。
爹爹、娘亲从小百倍疼爱、府中爹爹侍妾乃至她们所生子女,见到她行至大礼,在她允许下才得以起身。一母同胞哥哥极力满足她所提出要求。丫鬟、奴才因她一个眼神,吓的几天不敢合眼。
面前这两人,今天当着低贱市井百姓,说她长相丑陋,顿时面似火喷,怒气不息,满面怒色。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低贱两人捉拿回府,刮千刀。”姜琴月挈起气颤手指,手掌中握有似抹丝绢,伴随身上动作与粗吼之声,不出片刻,地方竟白白一层。
宁多余慵懒地打着‘哈气’,好久未看猴子戏耍,而且还是只披着衣缕的母猴子,在大庭广众下免费演戏。
“姜琴月,你爹爹今天被皇上赐军棍,打地屁股开花,尿液肆流,臭气熏天。你姑妈没能保住你爹爹,你太子哥哥更没那个本事。所以你还是回家看下你爹爹是死活,别在这当只免费猴子戏耍给众人观看。”宁多余见年纪比她略小的姜琴月,心竟恶毒如蛇蝎,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轻视一切地位卑微者。果真是什么货色养出什么样的人。
在场围观者见突如其来地女子,说开国将军被兰王杖刑伺候,不知是死是活,目光频频投向教训姜琴月的女子。不时,有些市民脸面上带有开国将军被皇上赐杖刑的快意。
“姑娘你说那老贼果真今日被兰王杖刑?”一壮士人高马大的挤进重围,身上衣物补丁遍布,但很干净,丝毫找不出半点污物。
“是的!我亲眼所见。恐怕那老东西在家多则半年卧床,少则三个月以上行动不便。”宁多余见那位壮士,双目结仇,好似与姜家有百年仇恨。
“可惜老贼没死,若是死了,才是大快人心。”壮士得知开国将军没死,顿时脸面如灰尘,暗淡无光。磨牙恨齿诅咒着那老贼为何没死去,两手紧攥。
忽然间,那壮士两眼中似找到
活下去希望般,转身对方才说话的女子作揖,便冲动离去。
宁多余见那壮士是条汉子,忠诚老厚,从他言情举止中便知此人与开国将军仇恨堪比天高,地厚。此人打听到开国将军不便行动,定会去复仇。如她不阻止,那么他必死无疑。
“壮士请留步。”宁多余大声喊道匆匆离去地壮士。
那壮士似乎听到有人叫他,嘎然止步,回头巡视。见是方才说话的那位女子,便露出憨厚微笑。
“不知姑娘叫住在下有何事?”壮士恭敬问道。
宁多余浅步来至壮士面前,尖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
“你现在杀不了他,去了只会送死。想要杀他,只有等到自己有足够能力的那天,不要觉得自己力量卑微、弱小。没有谁生下来,注定就是升官发财的命。要相信自己。”说完宁多余转头离去。
若听得进去她所说之话,那位壮士便不会白白送掉生命。将反其道而行,那么他是死有余辜,这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生存,没有谁会因为你毫无意义的死去而痛心,在这古代连亲情是用来利用的。
“谢谢这位姑娘提醒。在下定当遵从姑娘教导。”那壮士说完,向对他告诫之人深深作揖而离去。
看得众人不知所以,大眼瞪小眼。有些心细者在琢磨这位姑娘是谁?连皇宫都可进。有些胆小者怕惹祸上身,遂将离去。
从小养尊处优、受人尊敬的姜琴月在显摆她身世后,以为众人会向她下跪磕头,以示对她高贵身份的尊敬。万万没想到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一女子弄得她颜面尽失,还在这大言不惭地说爹爹被兰王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