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间,寒风肆意,雾尘回旋,不时,飞沙走石。
一柄长剑如蛟龙出海,人剑合一,随意而发,发发致命。
赤手空拳!
在直线型与弧线形中变化莫测,拳以冲、掼、抄、鞭中变化。腿以蹬、踹、扫、摆、勾中抵抗那致命的时刻。
对于柏秋静而言,要杀敌,你需要敌人。要所向披靡,你需要真正的对手。
那么今日,他遇上了对手。
曾经简短的相处,他知道她的不同。
今日此刻,令他大开眼界。
这等武术从何而来,前所未闻,也是前所未见。不止只他,连身后的将士也是如此,一场生死搏斗,演变成擂台。
这女人的武功,独特到奇特。
这女人,似乎与女人不一样。
浑身恶臭的兰宁叶赫,抓着孩子,眸光集聚成一点,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她的武功,竟然隐藏的这么好。
这杀千刀的女人!
从欣赏到一丝丝的抱紧孩子,他的心里,很怕她受到伤害。
思绪在思考,这是男人之间的搏斗,怎能让一个女人出招面对……
‘轰轰轰’!
山崩地裂,震天之势。
地动山摇,人心惊颤。
黑烟弥漫,铺天盖地。
“发生了何事?”收回长剑,人剑归一,退回原位。
“小、小、的不知!”
“啊!”
长剑刺破胸腔,说话的侍卫,一声惨叫后,轰然倒地。
“未出师,心自乱。该杀!”深锁的眉头,舒展几分。
宁多余双拳横握胸前,脚步轻快后腿,冷若冰霜,嗜血的眸子,望向儿子时,变得宠溺而又柔软。
“儿子,娘抱!”
兰宁治小手紧紧揪住兰宁叶赫胸前的衣襟,像八爪鱼一样,粘贴在宽大的胸腔前。浑身抖动,眼泪双双下落。
一把抱过儿子,宁多余抱在怀中来回摇晃。
“乖!不怕,娘在这!”慈母风范。
小家伙,先睁开一只眼后,在慢慢睁开另一只眼,然后双眼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他的娘。
“娘!”哆嗦的小嘴说,“治儿要父皇!”
摇晃的姿态,嘎然止住。
她的儿子,说要‘父皇’!
两岁的孩子,不会撒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害怕和委屈。双双眼泪,没有在哭泣中流出,而是在无声中落下。
做为他的娘,给他带来了什么?
一次又一次的胆战心惊和害怕。
出来多日,只字不提‘父皇’,今天落泪中要‘父皇’,那样的无助和悲切。
她做为母亲……,心徒然好悲凉。
“治儿,乖!治儿乖!”这便是她重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