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府里亮着灯,在寒风中摇摆不停。
群书阁里,紫蕙洗了浴撩着自己的长发,她踮着脚尖吹灭了少许的灯笼,屋里的光亮便暗了些,很适合睡觉。然后她很自觉的爬到了大床上,然后便是自然而然的窝进了某太子温暖的怀抱里。
唉,他虽然是块‘冷木头’,可是在床上可算得上是个天然的大暖炉子,让她不想放手。
“小臣臣,那个洪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和戚王之间的关系又是何从说起啊?”窝在他的怀里,她还没有倦意,又想起今日那个嚣张的不得了,最后被关进御府的大牢的洪九。
“嗯?本宫怎么知道?”将臣闭着眼睛,嗓音低哑着,像是将睡未睡的样子。
洪九此人,他如何会留意?不过是戚王搞出来的花样罢了。
“……”紫蕙挑了挑眉头,“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她重重的翻了个身,有些生气的样子。唔,她不要依赖他了!
房里一阵静默,紫蕙噘着嘴巴心里很是生气,这厮真的是……
“真像个闹脾气的小姑娘。”过了半刻,将臣转身便将她搂进了怀里,他炽热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单薄的后背。他低沉着嗓音,“是……生气了吗?”
这暧昧不明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紫蕙的耳朵抖了抖,偏生他的气息在她的耳际萦绕不去,她只觉着自己的耳朵此时滚烫的像是充血了一般。
“我大人大量,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她故作镇定道,早已忘了自己方才是如何负气的心境。现在她只想摆脱耳边这低语的家伙,准确的说是摆脱自己此时心跳风速的莫名。
“洪九啊,不是什么……嗯,算不上什么。”
“……”花擦!在他的眼里的确是算不上什么,或许,可能连人都算不上吧。
“他嘛,误打误撞救了逛花楼的戚王。怎么说呢,这就是一丘之貉吧。”将臣如是说着,说得云里雾里的,紫蕙听得似懂非懂的,大约还是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
大约是这么个意思,戚王便衣出巡,出巡自然是去逛花楼,不可能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去花楼里微服私访。然后呢,可能惹到了什么人,约莫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当然,他们都不可能是什么英雄人物。然后,戚王可能是吃了亏,被打得很凄惨,再然后洪九出现,或许也是在逛花楼,喝的醉醺醺的就误打误撞的救了戚王。
唔,这般推理还是很有道理的。只是,洪九这般有底气就只是救了戚王这么简单的吗?众所周知,皇上虽然不讨厌戚王,可也绝对说不上喜爱和有多么的器重。
她不耻下问,将臣懒洋洋的答道,“事实虽然如此,可是名头却是好的。旁人哪里知道戚王是逛花楼与人起的冲突,只道戚王是遇到了行刺。”
“唔,行刺?!”恕她直言,戚王还没有被行刺的价值吧……
可是,行刺确实是个好名头啊。戚王的名声再怎么不济也是堂堂的皇室血脉,外人哪里敢胡乱编排。所以嘛,身为皇室血脉的救命恩人,洪九还是很有能够折腾的资本的。毕竟,这种壮举多少年才出一次……
“原来你老爹就让他们这样瞎折腾啊。”洪九可算是胆大包天了,整日的借着戚王的由头胡作非为的。就这点皇上或许不知道,可戚王能忍吗?戚王看着便不是个善茬,更何况洪九也不是什么可塑之才。
“不折腾如何能出事?”将臣淡淡反问。
呃,听着好似是他的阴谋一样。或许,可能真的是他的阴谋!一个不必费多大精神的阴谋。戚王就这样被他给阴了呀。
“对了,千香阁怎么会突然搬到应城来呢?好生奇怪。”想起今天的事情,她不由的想到了那位天香姑娘,一想到天香她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而且,千香阁的事情让她有些在意啊。还有那个名叫天香的女子,让她有种莫名的奇怪的感觉。
“小臣臣,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旧地重游一下啊。上次没能见到天香,今天也没见到她的真容,不若我们明天相约去逛青楼吧,也好陶冶一下情操,扩充一下兴趣爱好什么的。你说呢?”她伸手拽了拽将臣的袖子,意味很明显。
和自己的夫君相约去逛青楼什么的,她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了。
将臣已经呼吸平稳的进入了梦乡,似乎是这样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啰,小臣臣。”紫蕙偷笑着,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很是亮堂。
“阿蕙,你乖一点,我好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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