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情绪却不太好,尤其是慕容昭那副耍无奈的模样,更是来气,不等端木超然是否同意与他一谈,直接送客,“慕容公子,既然人你已经如愿见到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小女子最近病了,需要静养!”
慕容昭没有立刻回答走是不走,只看着端木超然,等他处置,端木超然根本没有理会他,只冷冰冰吩咐破风送客,于是,慕容昭就这么不情不愿的被架了出去。
等讨厌的人离开,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端木超然随意坐在馨宁身边,拿过桌上的册子看起来。馨宁早已习惯这人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做法,知道抵触无用,索性懒得计较,任由他翻看。
端木超然本来只是好奇她对着账本写什么,所以才拿过来翻看一眼,不曾想,一看之下,又是惊讶又是惊喜。
“这是你刚才做的?”
“嗯。”这不废话吗,不是她还能有谁?
“你怎么想出来的?”端木超然甚至有些激动,这个被她称之为预算的册子上详细计算了铺子在接下来的各项花费情况,以及铺子接下来一年的营业收入,毛利。竟然有详细的数字,那些表格里填写的数字他已经认识,只是,这些数字从哪里得来的?
“呐,根据这些账本预估的。你们开铺子不用做预算吗?”这人的表现让馨宁有些奇怪,这里的商人可是精明的很,开铺子做生意,怎么可能不做预算,只是,可能说法不一样罢了。但是,她这表格里的东西肯定大同小异啊!
“有,就是没有你这么详细和精准。”端木超然心中暗自转换,她这里面核算的方法,相比他用的更加简略,当然更加省时省力。“我拜你为师吧?”学习她脑子里的算术技巧。
“啊?”拜师?她有什么能教给他的?一点算术技巧而已,“别开玩笑了。”
“那你有空教我这些。”端木超然扬扬手中的册子,语气带着讨好。
馨宁无语,只敷衍的点头后,就转移话题,“慕容昭,你不打算见他?”她可不相信慕容昭会就此罢休,乖乖被赶出去。
“不见!我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还想我见他!堂堂天机楼楼主,若追个女人还需要旁人帮忙,这楼主也不必做了,天机楼迟早交待在他手里!”端木超然毫无留情的说道。
这话说得可真是歹毒,馨宁忍不住腹诽,那么刚才进来就是赶人的了。
端木超然就像猜到她心中所想似的,“要不是为了将人赶出去,这一面都懒得见。”
馨宁心中一痛,对着他温和的笑容,莫名觉得想哭,赶紧掩饰的低头翻帐册,咽下嘴里的涩然,说话的口气依然冷淡,“我还有事,您也请离开吧!”
端木超然同样涩然,面上的笑渐渐淡下去,这十几天来,他已经习惯了,每次兴冲冲过来,不到一刻钟,就被她赶着离开。无论他多么殷勤,她对他始终淡淡的,他的心意,她从不回应。也不知道,要到何时她才会接受他!
“好,你忙你的,我坐一会儿就走。”端木超然这次没有立刻离开,他觉得应该要主动改变现状,无论如何,要先让她习惯他
的存在。
馨宁不再理会他,丢下端木超然,进了内室,端木超然到底不好跟进去,对着空荡的屋子也没有什么意思,又略坐片刻,到底还是离开。
馨宁进到内室,知道他不会跟进来的,心头一松。无力的倒在床上,眼前是粉得让人想哭的蚊帐,一时头脑一片混沌。
从没有经历过感情的她,在她尚未意识到时,就悄悄地动心了,一场没有任何准备的心动,以至于让她措手不及。偏偏那个人,还是一个他不能喜欢的人,她可不想成为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偏偏那个人,还该死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明明已有成亲对象,又来招惹她,他到底将她摆在什么样的位置?还有一年的时间,也许现在就是该她离开都时候了,也不必等一年之后了。
“姑娘,姑娘?”西西不知何时进来,见馨宁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担心她再次风寒,伸手推了推她。
“怎么了?”馨宁拿开蒙在眼睛上的帕子,抬眼问道。
“哦,是这样,王爷刚才离开时,让奴婢将这个交给您。”说着摊开手掌,掌心是一块碧绿的玉佩。
“有没有说什么?”忽然之间给她一块玉佩,应该不会是给她的吧?
“奴婢问了玉佩的来历,他说这是他从小佩戴的。”西西小心翼翼回答。
“让人还回去!”一股怒气上来,掩都掩不住。忽然之间给她这么一块玉佩,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人在眼前,她一定会将这玉佩当场摔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