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流沙的面积这么广,万一我们陷进去后,不巧没有进到古墓里,那就只有死了。所以说这是个虽然值得一赌,但赌不好就会丧命。
赌命的游戏我也不是一次玩了,每次虽然都有些意外,但是我都能活下来。我真心祈祷老天爷多给自己写儿运气,别让这样白白的死去。
阿尔萨克他们都还在埋怨着疤眼,说的疤眼是不敢吭声。我只有插嘴说让他们闭嘴,多留点时间想想办法,因为我们的下半身已经陷入流沙里面了。
我对自己的下本身没有任何感觉,就像自己没有了下本身似得,也许这就是陷入流沙时的感受了。
阿尔萨克他们这会儿都是唉声叹气的,都说没有办法,安心等死就会是了。他们当中还有人念起了遗言,甚至忏悔起了自己生前犯下的过错。
疤眼还是没有吭声,就在一旁阴着脸,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往下陷去。
所有人都放弃了,就连我也是想不出办法,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的身躯全部陷入流沙中。
我还在想,如果老天爷真的愿意留我在这个世上的话,那就让我活着进入古墓。
就这样默默地祈祷上苍,给我活命的机会。我都不记得自己在心里说了多少话,直到我能感觉到流沙已经碰触到了我的下巴,我才不说了。
我睁开了眼睛,脖子已经被流沙牢牢吸住,这让我很难转动自己的脖子,只能用余光去看疤眼他们。
疤眼个子大,他和我一样都是只剩下脑袋还在外面。但是阿尔萨克他们就没我们俩儿这么好了,他们已经陷入了流沙里,我也只能看到他们的头发还在被流沙吞噬。
“小二爷!如果有来生,我还认你做我的小二爷,就是你让我吃屎,我也是想都不带想地就去——”疤眼说的话虽然有伤大雅,但让我听得很舒心。
借着疤眼的话,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倒是希望自己做个平凡的市民。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直到老,总比面对那些尔虞我诈的日子强。
在我的嘴没有陷进去之前,我还想对疤眼说一句:“如果有来生,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当我的兄弟就行了!”
“小二爷……”疤眼眼中流下来两行热泪,就没有在说什么了。
尽管我苦苦求着上苍,但时间是公平的,它不会偏向任何人。我整张脸也慢慢被流沙吞噬了,自己还想着要挣扎一下,紧闭着眼睛的同时,还憋着一口气。
我的眼前很黑,但还是能感觉到沙子挤进自己耳朵和鼻孔里,那样真的很难受。
在这种情况下,憋着气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挣扎。那种窒息的痛苦里,夹杂着即将死去带来的恐惧。渐渐地,我的精神连同身体一起被流沙给麻木了,有种灵魂脱离体内感觉。
原来人陷入流沙的全过程就是这样;我保持着那样的感受,在时间的过渡中等待着苏醒。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竟的身体有了反应,自己感觉到有人在扇我的脸。
我的眼皮抬起了沉重的眉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白空,和他脸上的笑容。白空笑得很开心,我能听到他在说:“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你可算是醒了!”
我的精神还很模糊,自己只记得在朦胧中,我坐了起来。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疤眼等人,以及一个漆黑的山洞。
白空拿出水袋给我喝了不少的水,我咳嗽了几声后这次缓过来。我意识到了自己并没有死,而是再一次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我抖了抖自己的身子,把身上的沙子都抖了下来。从我身上都下来的沙子,分量应该都可以装满一个烧水用的水壶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发现吴小二的那本书还在,便松了口气。
白空递给了我一个手电,自己就去一边叫醒别人了。我打开了手电,接着手电的光站在原地四处看了看,才确定我们是在一个封顶的山洞内。
山洞很空,并没有什么摆设。我想看看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的,就绕着洞壁走了走,发现只有一个出口通往别的地方,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进来或者出去了。
正如吴小二书中的那样,这的确很令人难以理解,用神奇来形容也不为过。
虽说进入山洞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但我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那怎么能行。
我走回了疤眼他们身边,我们的装备还都在,但疤眼他们还是昏迷不醒,白空费了很大力气也是没能叫醒疤眼。
我用手试了每个人的呼吸,所有人都还活着,可就是叫不醒。我只好问白空,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白空耸了下肩膀说自己也是很困惑,当时他就是想看看什么是流沙。再没人指点的情况下,他不小心陷入了流沙中。等他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
既然找出问题的答案,我也只好默认自己是做了个梦,就来到了这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