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想与你说会儿话也不行?”
“可是这样不妥……”清沉看着桌上的汤羹,没什么胃口,“哪有一个公主经常跑到东宫来找自己的皇兄?”
而且还是那样的晚……
“你这是第一次来我这儿。”他凉凉地开口。
“……”清沉抿唇,她这不是害怕他们之间的事情被发现吗?所以才会不敢来找他。
也可以说是心虚吧……
月清河将汤羹推到她面前道:“趁热喝了。”
她从山上回宫的路上已是吃了东西,这会儿还未感觉到饿。
不过他特意让人将自己传来他寝殿,就是给自己喝这一碗汤羹,未免太奇怪了?
她挑着眉,半开玩笑地问他,“皇兄,你在这汤羹下了毒吗?”
月清河眸子幽幽地盯着她,“是,我在这汤羹下了毒,那你喝吗?”
“喝。”清沉端起碗便直接一口喝完。
月清河眸底翻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皇兄若是想要我的命,我能活的办法吗?”清沉轻笑,眸底飘上一层雾气。
这是事实,他现已贵为太子。
若是有朝一日,父皇走了,他便是成了这东明国的一国之君。
这一国之君要你的命,你还能活吗?
她自己也发现了,现下有父皇护着。
若是没了父皇,月清河若是变了心……
她便必死无疑……
她抬眼看着跟前之人,一张俊美的脸庞在自己眼瞳中逐渐被模糊。
清沉蓦然觉得头很沉,沉到她缓缓地趴在流苏锦桌上,昏睡了过去。
月清河伸手抚上她的脸蛋,“汤羹没毒,就是有蒙汗药。”
他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为她盖上被褥,寝殿的门被推开,李墨走了进来。
“偷偷摸摸地,感觉自己好像在做采花大盗……”他踏进殿内,嘀咕了一句。
月清河一个冷眼过去,李墨便立即耸了耸肩,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是我说错话了。”
“给她号一下脉。”
李墨闻言,上前在床榻旁的凳子坐下,手搭在床榻上人儿的手腕上。
好半晌后,他皱紧眉头,抬眼看向月清河道:“她身子骨弱得很,的确是前不久刚小产完。而且她体质寒,这一次的小产给她身子带来太大的损伤,往后可能不太容易有孕。”
月清河闻言,眸底掠过一抹心疼,睫羽微颤,“可否给她调养。”
他不知她是否喜欢孩子,但以他们俩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