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祤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她握紧拳头,再一次抬头恳求道,“嘉树,我请求你,帮我,帮我好不好。”
“出去。”温嘉树低下头,看起来是在看文件的样子,可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他扶着桌边的手发着力,手背上青筋隐隐暴起。
“我知道我错了,你不相信我……”顾青祤身体摇摇欲坠,这段时间的委屈和难过都涌上了心头,她仿佛是突然有了一股勇气,对着温嘉树喊道,“难道我不值得相信,顾槿以就可以么?嘉树,你知不知道!昨天顾槿以她还在和叶梦菲在一起!昨天她们……”
“顾青祤,滚出去!”温嘉树猛然站了起来,他双手按着桌子,身体前倾,一双黑眸又暗又沉,冷锋般的嘴唇微微张开,“我讨厌你,我不相信你,和别人没有关系。”
温嘉树露出一个笑容,笑得邪气,“你一个背叛过我的女人,凭什么再来见我?凭什么让我和你念旧情?”
“顾青祤,在我看来,你现在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顾青祤耳旁嗡嗡响,恨不得就此失聪了,可那句话,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顾青祤,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好!”
顾青祤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又远又近,就好像是那年大雪天,她自己走在雪地里,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水银中的镜面,不能动,不能碰。
所有的一切都归于沉寂,唯有胸口的那片真心,碎裂声响的清脆。
“刘秘书,给马场打电话,我现在要过去。”
顾青祤离开后没多久,温嘉树便烦躁的起身,拿着外套向外走去。
“马,马场?”刘奕珊来不及反应,便看到温嘉树大步离开了公司。
“刘秘书,老大这是……”gu的一众骨干一脸懵地看着刘奕珊。
“大概是心情不好吧……”刘奕珊忙不迭的跑去打电话了,她跟了温嘉树多年,深知温嘉树心情烦躁就会去溜马的习惯。
温嘉树坐在车子上的时候,眼前还时不时浮现顾青祤那双含泪的眼睛,让他忍不住心神恍惚。
“最好以后都别出现!”温嘉树磨了磨牙齿,用力拉开了手刹,脸上依旧是一副冷酷的样子,可那动作怎么都透漏着一股赌气的意味。
暗紫色的保时捷在路上急驶,温嘉树突然想起他上次溜过马之后把马具放在了温家老宅,他皱了皱眉头,只好调转车头,去了温家老宅。
“少爷,您回来了!”
温鸿涛外出之后,温家老宅只剩下了叶梦菲,温嘉树回温家的次数更少了,难得回来一次,让温家的老佣人们喜出望外的簇拥了过来。
“这些天是怎么了,这些长大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老管家乐呵呵的看着温嘉树,“难为少爷还记得我。”
“接二连三……”温嘉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又恢复了正常,“老管家,还有谁来看望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