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c^叶潇潇转头看到脸色黑如锅底的洛宁,如阎王索命般站在她身后,周身泛着浓浓的煞气。洛宁目露凶光,扫了一眼正抱着叶潇潇的红衣小倌,那小倌吓得连忙一把推开叶潇潇,瑟缩地站到一旁。叶潇潇眼看着洛宁一步步似要索命般走来。内心慌乱不已。怎么办?直接晕倒?太假!跟他硬钢!不敢!洛宁从愣在一旁的柳绿手中,抢过叶潇潇的外衫。披到她身上,看着她潮红泛着酒气的脸,眼神阴郁。“你喝酒了?”
叶潇潇闻言,顿时心生一计。她歪着头,眼神迷离。缓缓伸出手,深情款款地摸上了洛宁的脸。洛宁眼底闪过一丝流光。“洛宁?是你么?”
叶潇潇酒醉迷离的双眼,透着几分不可置信的欢喜。可马上,又变为了失落,“不,定是我喝醉了……这个时间,你和谨言,应该已经双宿双飞了……”随后叶潇潇竟然蹲在地上低声垂泣。洛宁满腹的怒火,见到叶潇潇这般样子,都化为乌有。只余无声叹息。这只妖精!洛宁伸手将叶潇潇捞起。叶潇潇借势迅速起身,一把抱住洛宁。用最快的速度,沾了身旁茶杯里的茶水,抹在眼下。佯装泪痕满面的推开洛宁,左摇右摆地指着周围的小倌们。“你们再美,再帅,也不如我家侧君深得我心!我是心,只属于我家侧君,即便他不稀罕……”叶潇潇说完便醉倒在洛宁怀中。洛宁顺势将人公主抱了起来。从头到尾,目瞪口呆看着叶潇潇飙演技的柳绿。对着正眯着眼睛,看向他的叶潇潇,比了一个大拇指。还得是他们公主啊!洛宁看着他怀里脸上挂着泪痕,不省人事的叶潇潇,开始自责。洛宁二话不说,抱着叶潇潇,离开了清风阁。回程的马车里,假装喝醉的叶潇潇,在洛宁怀中挺尸。丝毫不敢乱动,回想着方才,自己被那么多人围观,内心就止不住的吐槽。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不缺追求者!如今,她又是堂堂七公主!本就应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没想到,第一次想体验一下资本主义奢靡生活。就被洛宁搞成这样,让她怎么见人。丢人!太丢人了!——————————翌日晌午,烈日当空,城郊农田里,农户们在田间忙碌。一队官差,忽然闯进农田。“走走走,走给我滚蛋!”
官差推搡着田中耕作的农户。“差大哥,怎么了这是?”
农户们满脸惊诧。“是啊,好好的,赶我们干什么,这是我们自家的田地啊!”
“就是,当差的就可以想做啥做啥?小心我们上报公主!”
农户们越说越气愤,纷纷吵嚷着。“吵什么吵!上报公主?不瞒你们说,下令驱逐你们的,正是七公主!”
官差们让出一条路,领头的官差走了出来,那人脸上赫然横着一个蜈蚣般丑陋的刀疤。“我们不信!七公主才不会这么做。”
一名农户硬气地回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用不着你们信不信,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七公主吩咐了,不能让凌江收来的难民们无田可种,本城农户上缴一半田地,发放给凌江难民。”
刀疤脸吊儿郎当地说道。难民们相互对视,窃窃私语。前不久七公主刚征用了几块无人的荒地,说是给凌江难民。但是那么多难民,那几块地确实也是不够,难不成真的打上他们的主意了?“不行!凭啥给他们!我们还要靠的养家糊口呢!”
“就是,自己吃不饱饭,还有功夫管别人!走,把那帮凌江来的赶出去!”
几名壮汉举起锄头气势汹汹地离开田地。刀疤脸看着农户们的反应,撇嘴奸笑。“侯爷交代的那几个铺子,行动了么?”
刀疤脸扔掉头上戴的官差的帽子,捋了捋头发,问向身边的手下。“动着了,来的时候,小的特意去看了一眼,正闹着呢!”
手下一脸奉承。——————————城中闹市,粮食铺子。“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卖这么贵!”
一个大娘举着空空的米袋子,站在粮铺门口,大声叫嚷。“本就是灾年,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奸商,陈米掺着新米卖也就算了!这会儿还把价抬得这么高,还有没有王法!”
一位老秀才,一脸气愤,重重地敲着拐棍儿。“这七公主抬高我们的赋税,我们也不能做赔钱买卖不是?”
拨打着算盘的掌柜的,不以为然的说道。“胡说!七公主和城主,是为了我们百姓好!”
“是啊!”
“让让,让让,你们不买,别挡着道啊。”
唐贤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街坊邻居们,你们想想,先前赋税没有改变时,你们有受影响么?可是这赋税涨上来了,商户也得吃饭呀,赋税高了,卖价自然就高了,不然你们当这铺子,这店里的伙计,这收米的本钱,都不要钱的么?人家也要生活啊!”
唐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今赋税一高,商户从咱们身上找差价,然后变为税银交上去,干什么了?去养别的国家的难民啊!”
唐贤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说着歪理邪说。原本因为粮食涨价,义愤填膺的百姓,都沉默起来,一时间竟都觉得唐贤说得有道理。“他说得在理啊,商税提高了,那是让咱们花钱去给他们交税啊!”
“是啊,为什么啊?”
“就是,这七公主一来,就胡作非为!好好的日子,都乱套了!”
看着百姓们七嘴八舌地接着他的歪理邪说,继续分析,甚至越来越气愤。唐贤眼中闪过精光,笑着听着民怨沸腾。侯爷果然英明,七公主!你就等着你的子民反过来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