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棊沈方氏怒气冲冲地准备冲出去。“来人,夫人忧虑过度,忽然晕倒,醒来后精神欠佳,于房中休息,不见任何人。”
沈肆目光阴冷,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沈方氏。“沈肆!你敢这样对我?”
沈方氏瞪大双眼,指着沈肆。“夫人早些休息吧,宇儿这有我。”
沈肆冷冷道。“沈肆!你个王八蛋,你忘了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了!你忘……啊!”
沈方氏骂得正欢时,忽然被沈肆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瞬间,空中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沈方氏捂着脸,半晌才从晕眩的感觉清醒过来。“你……你打我?你不去打伤你儿子的贱人,你反过来打我?沈肆,你个忘恩……啊!”
沈肆又给了沈方氏一巴掌。这一次沈方氏直接被打倒在地,她捂着红肿的脸,一脸惊恐地看向沈肆。完全不敢再造次。原本沈肆就窝了一肚子的火,他同洛安,筹谋了这么多年的大计,就这么功亏一篑了。当时他在城外驻扎,本来想着,南越的祭天大典,洛安定会出动全部兵力,来夺下南越城的掌控权。等到尘埃落地后,他在借势进入城中,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杀了洛安,夺了他的兵力。可没想到,在他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时,却发现了来自北祺的援兵,且是北祺王室的禁卫军。他衡量得失,若是硬拼,他们的胜算确实不算低。但定是两败俱伤之势。那倒是,被侵吞了,就会是他,而非洛安。如此一来,沈肆还是决议退兵回凌江。尤其在回凌江的路上,得到探子回报,洛宁和叶潇潇,竟然活着回来了!这无疑是将他们凌江,再一次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怕是他们休整好南越的内政后,下一步,便是剑指凌江。南越之行,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在这个节骨眼上,沈方氏还不知收敛,硬向枪口上撞,沈肆还哪有心思哄她?“夫人可还头晕?”
沈肆眼神凌厉的看向沈方氏。沈方氏吓得浑身发抖,刚摇了一下头。只见沈肆再次抬起手,她连忙拼命点头。沈肆这才收回了手,看了眼沈方氏的贴身侍女。“等什么呢,还不快送夫人回房休息!”
侍女这才从惊吓中缓过神,匆忙扶起沈方氏,逃也似的离开。沈肆掏出手帕,十分嫌恶的擦了擦刚才打沈方氏的手。又将手帕扔到地上。“传令,关闭各方城门,全军备战,严守以待。若城外有任何动静,第一时间来通报!”
沈肆吩咐着身旁的护卫。护卫神色一凛,应声离去。房中只余沈肆和躺在床上的沈元宇,沈肆这才吐出一口气。挺直的腰背,瞬间佝偻了下来,仿佛一下子老了数岁。——————————再说叶潇潇三人酒足饭饱之后,又去梨园听了唱戏,叶潇潇姐妹二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打道回府。早早回到院里的洛宁,第无数次在院中边“散步”,边东张西望。忽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正在“散步”的洛宁,连忙抢过正在修剪花枝的侍女,手中的剪刀,装模作样的修剪起花枝。刚从外面回来的花青,和端着礼盒的梅染一同进了院子。洛宁见是花青二人,神色间满是失望。这两日,林姝的事情闹的,虽然叶潇潇表面上说着无所谓。可洛宁知道,叶潇潇内心里还是介怀的。这几天叶潇潇总是故意避开洛宁,明显故意冷淡洛宁。晚上睡觉,她都不让他报了!这事,他绝对不能忍!花青和梅染对视一眼,他们这是被自家城主嫌弃了?“城主,您干嘛呢?”
花青不知死活的上前,主动戳炮门。洛宁没什么好心情的瞪了花青一眼。“修剪花枝。”
梅染看着这株蔷薇花,上午就被叶潇潇修剪的只剩下枝桠,如今又被洛宁剪掉了花叶。这一下花叶和花朵,也算是大团圆了……“您这是……等公主呢?”
花青看着自家城主别扭的深情,忍不住再问道。洛宁又瞪了一眼花青,闷闷的骂道,“滚。”
“哎,好嘞。”
花青灰头土脸的败下阵来。心中不禁暗诽,都老夫老妻了,城主还是这么傲娇!院外再次传来脚步声。三人连忙回头,看向院门口。只见叶潇潇聘婷的身影,缓缓归来。叶潇潇一进院子,就见洛宁、花青和梅染三人,正齐刷刷的看着她。叶潇潇被看的有些心慌,“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
洛宁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收回目光,继续修剪枝桠。叶潇潇走进院子,撇了一眼洛宁修剪的枝桠。“真丑!”
叶潇潇十分嫌弃的皱眉。梅染闻言,差点被口水呛到嗓子,连忙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随后眼观鼻鼻观心,强忍着不去提醒她家共公主,之所以这么丑,是她早上的杰作。叶潇潇看向梅染,这才看到梅染手中的礼盒,眼中一亮。“哪来的礼盒啊?”
叶潇潇连忙打开盒子,见是一件雪丝青衫。“霓裳阁送。”
梅染已经能将一些简单的句式,拼凑成句了。“霓裳阁?”
叶潇潇狐疑。“对,我回府时正好看见霓裳阁掌柜将这礼盒交给梅染,说是因为今日之事,给您的赔礼。”
花青帮助梅染说道。洛宁闻言关切的询问叶潇潇,“赔礼?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叶潇潇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幽怨的说道。“怪只怪我的夫君太优秀!害得我到处去平你的桃花债。”
花青和梅染闻言,对视一眼,挤眉弄眼的对暗号。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悄悄先走为妙。洛宁听到叶潇潇的话,脸上不禁露出苦笑。终于这是给他机会提及此事了。他从来不想假装没发生,更不想冷处理。洛宁虽然不善言辞,可他也知道“说破无毒”这个道理。洛宁二话不说,霸气的将叶潇潇公主抱,任凭叶潇潇挣扎,就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