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C|Kk-叶潇潇与洛宁放完莲花灯后,借着月光在河边散步。叶潇潇见到迎面来的几个女子,手中拿着轻纱做成的纱袋,纱袋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这是……萤火虫?”
叶潇潇满眼惊喜。她长这么大,没见过真正的萤火虫长什么样!“嗯。”
洛宁见叶潇潇一脸憧憬,拉起叶潇潇的手,便向后山走去。“干嘛去?”
叶潇潇虽然嘴里问着,可脚下也没有半分迟疑。“捉萤火虫。”
洛宁带着叶潇潇来到后山林间,因为距离赤月集不远,依旧能看到三三两两,同样在扑萤火虫的男男女女们。萤火虫时隐时现,叶潇潇新奇地追着萤火虫用手去抓。谁知脚下一空,竟是方圆多少米内唯一一个大坑,被她踩中。叶潇潇连忙反思自己,在山林里,她竟然赶跑?这些天,没怎么倒过霉,她多少有点飘了!正在叶潇潇闭眼准备自作自受时,身体一下悬空被人捞起。多亏洛宁眼疾手快,一直守在叶潇潇旁边,他总觉得叶潇潇这运势,怕会出什么意外。果不其然!洛宁一把将人捞了过来,紧紧箍于怀中。夜色旖旎,周围草丛中升起点点星光,似将那银河繁星,洒落凡间。洛宁看着叶潇潇可比拟繁星的双眼,情不自禁地将头倾向叶潇潇。叶潇潇心中犹如小鹿乱撞:我的天啊!他要吻我了,我该怎么办?我我我,我闭不闭眼睛?我要不要嘟嘴巴?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叶潇潇眼看着洛宁的嘴就要贴上自己的。“等等!”
叶潇潇一把捂上洛宁的嘴。洛宁睁开眼睛,满眼的潋滟光华。“嗯?”
洛宁带着鼻音的长长的尾音,缱绻深情,苏了叶潇潇的心。“洛宁,你可想好,若是我们……你就绝对不许另娶他人了!”
叶潇潇脸色涨红的说道。洛宁眼神一亮,眼带着欣喜,拉下叶潇潇的手。“从来,只有你。”
叶潇潇心中柔得仿若一池春水一般,缓缓闭上眼睛,迎向洛宁。二人的唇刚刚触碰上。“城主!”
一道煞风景的声音传来。叶潇潇连忙推开洛宁,犹如鹌鹑一般背过身去,用手捂着红透的脸蛋。好羞涩!好欢乐!洛宁冷似万年寒冰般的眼神,射向花青。大有一副“你要是没急事,我就把你就地正法”的模样。“嗯……那个……崔帐房府走水了!”
洛宁和叶潇潇闻言对视一眼,“走,去看看。”
待他们赶到崔帐房府中时,大火已经熄灭。但由于火势过大,且也烧了不少时间,基本不剩什么。“城主!公……夫人。”
县令见洛宁二人前来,连忙近前行礼。洛宁虚扶了一下县令。叶潇潇用衣袖捂住口鼻,毕竟大火刚扑灭不久,好多处依旧在冒着浓烟。焦臭的气味直冲天灵。还是小心点好,她这运势,很可能莫名其妙地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叶潇潇打量着周围,烧得特别惨烈,且以主卧房为火势中心。官差们正拨弄着残垣断壁,想找到些有用的线索。“可有生还?”
洛宁深邃的瞳孔,幽幽泛着寒光。县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全家十余口,都在那,怕是睡着了才走的水。”
县令指了指不远处地上一排白单子。叶潇潇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紧紧揪起来。而且,不对!“不会这么多人一起睡得不省人事。大人,你们发现尸体时,这些人都在何处?”
“都在房内床上。”
县令连忙回答。“尸体可有挣扎痕迹?”
叶潇潇再问道。县令愣了愣,似是在回想,随后摇了摇头。“并无。”
“这就是了,这不是意外,这是死后焚尸。若是生前失火,就算在过于安详,吸入这么大量的浓烟,身体本能也会做出反应,至少可以看出是在挣扎。”
叶潇潇紧簇双眉,前一世那么多刑侦片子,还有小说,不是白看的。灭门之祸!这等惨烈之事,她从未想过会让她碰见。她感觉地出,最近城中之事,环环相扣,怕是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此时崔帐房府中出事,与此事怕是逃脱不了干系。忽然,洛宁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叶潇潇,眼中满是惊疑。“洛宁?你怎么了?”
叶潇潇看出洛宁的不对劲,试探性地问道。洛宁在慌神好一会后,终于缓和过来,只是眼中依旧闪着不可置信。“怎么了?”
洛宁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先顾眼下。”
叶潇潇眼中带着心疼,却也点点头。仵作此时正满心欢喜地将叶潇潇方才的言论记录下来,这个说法,确实能有助于断定一些冤假错案。叶潇潇见状,心中想着,你怕是不认识宋慈……“这么说,崔帐房一家老小,都是……”县令面露惊诧,见叶潇潇点了点头。也是大吃一惊。“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
“大人,都查过了,没有见到值钱的东西。”
“那岂不是劫杀?”
县令想了想,忽然想道,“听游商队说,边境最近又不太太平了,又开始闹起流匪。”
“流匪?”
叶潇潇疑惑道。传说中的山大王?“这伙人很少来南越,只是偶尔骚扰周边小国,劫持大字号的商贾。”
洛宁已经平静下来,仿若刚才无事发生一般。“劫富济贫?”
叶潇潇脱口而出。“若这般说,也贴切。”
洛宁如实说来。“若是普通流匪,现场定不会如此整洁,还有好多女眷,按道理,他们也不会放过。若是你说的那伙侠匪,这崔账房,似乎也不是什么油水大的官啊……”洛宁的心中已经知道是谁,他从刀疤脸林凡处问出,洛安此时已经回了南越。洛宁知道他一定会有动作,可没想到,竟是如此大动作。满门啊!“下官这就去查。”
县令对二人辞别。洛宁也先带着叶潇潇回府休息。一路上,叶潇潇见洛宁眉心紧簇心事重重,叶潇潇紧握住洛宁的大手,默默地给他打气。叶潇潇温柔的柔荑,暖进了洛宁的心。洛宁声音极度疲惫,伴着沙哑道。“母亲当年,也是这般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