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看到老”,我三岁时干啥了?今天要这样孤孤单单。
“你漂亮吗?”
“你漂亮吧?”
“我当然漂亮,一斤大米换十斤漂亮!”
“我当然漂亮,一斤大米换十斤漂亮!”
我自己跟我自己说话,我把每句话说两遍。我以为每句话说两遍,我就不孤单了。
大学开学了,季然回到大学里了。临行前她来找我玩。“季然,有一件事我可困惑了。比如说,自行车也不是一骑就走。我家小时候没有自行车,我就是趁小伙伴练累了的时候蹭着学一小会儿,竟然很快就学会了。因为每次她们只借我一小会时间,所以我学得很猛烈。一开始掏裆。掏裆都没学稳,有一天一冲动就把腿抡鞍座上了。竟然不知道如何停住,下坡,一前往前冲啊,竟然把一个当兵的给撞沟里了。他脸通红,没有骂我,仓皇逃跑"
我还没说完呢,她乐得前仰后合。
“自行车你主要是把腿伸给它,它就能让你达到高度,你把手伸给它,它就给你方向,你把大度给它,它就把速度给你。跟你在一起蛮开心啊,有说不完的话呢。就像秋天的苹果,自己就落下来。落在哪,你也不介意,我也不迟疑。可是见到不太熟的人,我怎么不知道说什么好呢?我真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说。见到别人一句话不说是不是不太好?把课文《桂林山水》背诵一家伙行不行?桂林的山真奇啊,一座座拔地而起是不是很荡漾?"
她再次前仰后合。
她说出她的想法,我总结了一下:看到什么就说什么,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我领悟力很强。
我们两个有很多话要说,从家里一直走到很远的地方的一座桥。路呈直角形。话很有趣,直角很直。我说话幼稚,路边的树都要笑了。
季然笑的时候,脸很红。笑得很自然,红是赠送的。她下颌骨的下颌角突出,突出也是赠送的。
虽然她比我矮了点,但是她的性格至少可以让她的身高增高10厘米。有
一次,我去她家玩,她的妈妈在做被子。我跟季然谈到了我妈妈对我和妹妹的教育方法是不相同的,她的妈妈强烈反对我的观点,认为母亲们对孩子是一样的,没有偏心哪一个这种说法。没过几天,我妈妈就知道了这件事。
季然的一个姐姐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她很累,睡着了,她的孩子在她身上爬来爬去,想把她爬成两个人,一个继续睡,一个抱着孩子玩。女人睡觉的时候真的很美。欲望的部分都睡觉了,灵魂清纯。
跟季然的交往,算是这个夏天比较让我理清思路的事情,但对于感情,我还是一片茫然。所以,跟季然聊天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提及金宠以及物理老师。
现在,季然开学了,我又孤孤单单一个人。
到了周末,通常都是金宠来我家里,我去他家的次数不多,都是当天去,当天回来。他们也留我住下的,我坚决不同意,每次用不同的理由要回家,都如愿以尝。
有一次在他家,他爸爸妈妈出去散步。刚好他几个哥哥的孩子在他家玩。最大的那个男孩比我们小七八岁的样子,是一名初中生。金宠偷偷在我背后拍我一下,然后我就去追他。后来,不知怎么了,他有点生气了。他跟几个孩子把我抬起来。又放到地上。别的孩子都在嬉笑,我问他怎么了,他没有说。后来我们又玩别的游戏,他的情绪缓和了,我又问他怎么了,他告诉我说,他不喜欢我跟那个最大的孩子说太多的话,更不喜欢看到我无意中碰到那个大孩子的手。我说,他只是初中生,他想得太多了吧。他执意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我说,那好吧,我以后注意说是,同时,也希望他以后不要这样疑神鬼。我们都不再执着于这件事的时候,那应该算是合好如初了吧。因为还在相识的初级阶段,彼此都很客气,算不上是争吵。
还有一次,就是他喝了一点酒,到马路上大声喧哗,后来就安静下来。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他家的南边有一户养鸡的人家,每次去他家里压水,女主人就用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不睁那
么大,眼睛能长死吗?
他家的北边,有一个大大的上坡路,坡上有一片罐区,是石油化工生产企业。银白色的罐区,比较醒目,是地标,从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得到。
把这些银白色大罐挪到马路正中央,一推,它们就会顺着坡往下滑,那岂不是很好玩?我这样想过。这还只是在想象力生锈的时候想到的,要是活跃的时候,还会想到更多。
金宠的爸爸妈妈来到我们家,提出要让我和金宠结婚。我爸爸妈妈同意了。就这样,他们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我心里很悲伤。跟那个叫沙鸥的男孩给我带来的悲伤相比,哪个更悲伤?快乐是可以比较的,但悲伤不能。哪一个都悲伤。
沙鸥又递给我一封信,他说他在家乡有情人了,她在痴情地等待着他。她在农场干活,对他很好。上次的信足足有五页,这次只有一页半,在信中还提到他是家中的老六,前面有五个哥哥。我的火热的心一下子进入到冰水里淬火成剑,一呼吸,就割到周围的组织,就痛。
当我们再相遇时,我的目光弯成问号映在他脸上,而他的目光依旧就一片测不出深度的海。
他约我出去,周末晚上八点,在学校操场上见面。八点之前我站在教学楼前向操场上看,以便确定哪个人是他。夜色中有人在操场上散步,有人在跑步,借着淡淡的月光以及教学楼的灯光(主要中教学楼里的灯光,相当于一百个月亮)分辨着每一个人的性别,身高,样貌,想想能有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刻,心里又暖了起来,就像在这寒冷的操场上被安放了一个很大的暖气。我走向操场,走向这个大暖气。加剧吧,心跳,能跳多快就跳多快,别偷懒。八点,一个身影突然转向了我,我看了一眼,是他。他低着头。“你来了?”我觉得第一句话还是我先说吧,因为总得有人说点什么。他低着头搓着手,说了声“好冷!”然后就不停地在地上跺脚,他始终低着头。他说“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吧。”“我说好吧,去哪呢?”,他不说话在前边走,我在后面跟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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