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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ldo;……公共安全处处长坦纳在家……&rdo;

显然,坦纳念了一段事先准备好的声明。&ldo;警方正在评估形势。因为案子的敏感性,我无法作更进一步的评论。&rdo;

&ldo;你知道消息来自哪里,坦纳先生?&rdo;记者问。

&ldo;我无法置评……&rdo;

他不能置评,因为他不知道。

但我知道。

所谓的内幕消息来源一定是艾比。报上没有她具名的报道,显然,编辑没有列出她的名字。现在她没在报道新闻,而是制造新闻。我当然记得她的威胁:&ldo;有人要付出代价……&rdo;她要比尔付,警方付,里士满付,甚至上帝亲自付。我在等电脑遭人侵入及采证袋卷标出错的消息上报。下一个要付代价的人将是我。

我到办公室时已接近八点半,整间屋子充斥着电话铃声。

&ldo;一堆记者。&rdo;罗丝拿了一沓粉红色留言纸,搁在我的记事簿上,&ldo;有线电视新闻,杂志,刚才还有个新泽西州的家伙说要写书。&rdo;

我燃起一根烟。

&ldo;关于洛丽&iddot;彼得森报警的事,&rdo;她加了一句,脸上写满焦虑,&ldo;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槽‐‐&rdo;

&ldo;把所有来问问题的人都送到街对面,&rdo;我插嘴道,&ldo;任何人来问这些案子,都要他们去问埃伯格。&rdo;

他已经发给我好几封邮件,要我&ldo;立刻&rdo;把汉娜&iddot;耶伯勒的解剖报告送给他。在最新发出的备忘录里,&ldo;立刻&rdo;两个字下还画了线,又丢下一句侮辱的话:&ldo;准备解释报告迟迟无法送交的原因。&rdo;

他在暗示是我走漏消息给新闻界?指责是我告诉记者那通被打断的九一一求救电话?

埃伯格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解释。今天不会有任何东西给他,就算他发来二十个备忘录,或本人亲自来也不成。

&ldo;马里诺警官在这里。&rdo;罗丝的问话让我紧张起来,&ldo;你要见他吗?&rdo;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事实上,我已经为他准备了一份报告的副本。我希望他晚点来,至少等我走了之后再来。

我在一沓病毒报告上签字时,听到他沉重的脚步声。他走了进来,穿着件正在滴水的深蓝色雨衣,疏落的头发糊在头上,面容憔悴。

&ldo;关于昨晚……&rdo;他朝我的桌子走过来,试着解释。

我的眼神让他闭了嘴。

他解开雨衣,一面不安地环顾四周,一面伸进口袋摸出一包烟。&ldo;下雨下出狗和猫。(注:英文中以&ldo;racatsanddogs&rdo;指&ldo;倾盆大雨&rdo;)&rdo;他喃喃道,&ldo;鬼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仔细想想,一点道理也没有。&rdo;他暂停片刻,&ldo;据说中午会停。&rdo;

我一语不发,递给他一份汉娜&iddot;耶伯勒的解剖报告,里面包括贝蒂给出的初步血清检验结果。他并没有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就那么站在那里阅读,一身水全滴在我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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