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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ldo;让他忖度这种可能性。&rdo;我回答。

她点点头，又动起笔来。

韦斯利往后一靠。&ldo;你对这种失调还知道些什么，凯？我们该去查这里的药房吗？看有没有人买一大堆少见的维生素或处方药？&rdo;

&ldo;你可以去查有没有人定期购买高单位的维生素b1。&rdo;我说，&ldo;还有一种简称为sud的营养品，一种蛋白质补充剂，不需处方就可买到，他也可以借由少吃高蛋白质食品来控制。不过我想他太谨慎了，不会留下这一类的尾巴。而且，老实说，我也不认为他的病严重到需要严格节制饮食的程度。我猜他过着相当正常的生活，不然不会有能力做出那些事。他唯一的问题是他有一身怪味，压力越大气味就越浓。&rdo;

&ldo;情绪上的压力？&rdo;

&ldo;生理上的。如果他身体不适，呼吸道感染或感冒时，枫糖浆尿症也会更为严重。这是生理上的关系。他可能睡眠不足。跟踪被害人，闯进别人的房子，做他做的那些事需要很多精力。情绪上的压力和生理上的压力彼此互相影响。他情绪上越紧张，生理上的压力就越大，反之亦然。&rdo;

&ldo;然后呢？&rdo;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ldo;然后会发生什么？&rdo;他重复道，&ldo;如果他的病情转为严重，会怎么样？&rdo;

&ldo;要看是否转成急性。&rdo;

&ldo;如果转成急性呢？&rdo;

&ldo;那就有麻烦了。&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氨基酸会在他体内累积，使他嗜睡、易怒、运动失调，与严重血糖过高的症状类似。他可能需要住院。&rdo;

&ldo;运动失调？&rdo;韦斯利问。

&ldo;走路不稳。他走路时会像喝醉了酒，也没有能力去爬墙、翻窗。如果他的病转为急性，承受的压力不断上升，却没有得到治疗，情况会失控。&rdo;

&ldo;失控？&rdo;他继续追问，&ldo;我们向他施压，那是我们的目的，不是吗？但他的病可能会因此失控？&rdo;

&ldo;可能。&rdo;

&ldo;哦。&rdo;他迟疑了一下，&ldo;接下来呢？&rdo;

&ldo;血糖升得非常高，他变得极度焦虑。如果再不治疗，他将思维混乱，紧张过度，丧失判断力，心情大起大落，极不稳定。&rdo;

我住了口。但韦斯利并不放过我。他身体前倾，直视着我。

&ldo;你不是刚好想到这个枫糖浆尿症，对不对？&rdo;他逼问，&ldo;但你以前从未提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