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在他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冒,梁明泽哀嚎一声,晕了过去。
“督主,他晕了。”侍卫惊讶道。
孟长安微哂,语气凉凉:“废物,那就泼醒,接着打。”
一桶还带着冰碴的冷水浇在身上,梁明泽哆嗦一下,颤声求饶道:“孟督主,您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去骚扰秦绵了。”
孟长安没说话,侍卫遵照命令一鞭接一鞭抽在梁明泽身上,侍卫行刑的手法老道,打到最后梁明泽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皮肉,他哀嚎声渐弱,也就挨了十多鞭就不行了。
外面的侍卫进来传话:“督主,三皇子和长宁侯来了。”
孟长安勾唇冷笑,起身从侍卫手里拿过鞭子,看都不看重重往梁明泽身上一抽。
“啊……”一声痛苦的□□发出来,痛到深处叫声都变了调,侍卫看了不由夹紧双腿。
督主也太狠了,专往人家命根子上抽,这一鞭下去,估计以后也就废了……
“再敢觊觎本督的人本督就亲手剐了你。”丢下一句冷冷的威胁,孟长安转身离开。
三皇子和长宁侯等在刑房门口,长宁侯神色焦急在门口转来转去,见孟长安沉着脸出来,急忙上前,拱手行礼道:“孟督主,小儿不懂事,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孟长安冷睇他一眼:“侯爷满头是汗,想必累了,本督请你进去喝杯茶如何?”
长宁侯一滞,看了看三皇子宋宥成,宋宥成轻咳一声,对孟长安道:“孟督主,昨夜我表兄喝多了,被你的手下误当做乱党抓走,督主行个方便,让我把人带回去,也好对我母妃有个交代。”
孟长安:“三皇子客气了,既是如此,你们就把人领回去吧。对了,侯爷以后可要把世子看好,免得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丢了性命。”
长宁侯心中一凉,忍着怒气点点头。
“刑房重地,二位身份尊贵就别进去了,本督让人把世子带出来。”
不一会儿,侍卫架着梁明泽出来,他奄奄一息,身上的伤不过是皮肉之苦,真正要命的孟长安那一鞭子。
梁明泽见了长宁侯顿时涕泪横流,哭着让长宁侯给他做主,长宁侯心疼地看着他,转过头语气不善对孟长安道:“孟督主,你未免欺人太甚了,竟将我儿打成这样。”
孟长安淡淡道:“手下抓错了人,本督回头一定多骂他们几句,长宁侯意下如何?”
长宁侯气得脸通红,最终还是让下人抬着梁明泽回去,路上,看着呼痛不止的儿子,长宁侯心痛骂道:“孟长安实在是太嚣张了,皇上就这么放任他干涉朝政,构陷大臣?”
三皇子宋宥成冷笑:“舅舅,如今孟长安大权在握,我们只能避其锋芒。父皇给出去的权力,要收回却不容易,更何况孟长安本就是一把他用来制衡朝臣的刀,至少父皇在位时,他是不会倒下的。”
长宁侯叹了口气,两人不再多言。
秦绵用了大半日把从长宁侯府拿回来的嫁妆归置好,这所大宅有东厂的庇佑一直很清净,弟弟秦文淼在书房用心读书,妹妹秦柔陪着曹氏,曹氏一宿没睡,头痛的厉害,秦绵让管家请了郎中回来,郎中看过之后,说是心病,只开了一副补药就离开了。
秦绵站在曹氏床前,听到她病重喃喃道:“快过年了,你父亲在大牢里不知该有多苦,过完年没几日就要去北地了,他身子骨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绵姐儿,到时候你照顾好弟妹,我跟着你父亲去,总不能让他一个人。”
秦绵泪盈于睫,曹氏虽说是个温吞的性子但对待父亲极用心,对待秦绵这个继女也是亲切关怀,甚至比对她生的一双儿女还要细致周到。秦绵默默地走出曹氏的卧房,父亲那边,她实在是无能为力,无论是太子还是往日交好的同僚都求过情,但皇上却无动于衷。
秦绵失魂落魄地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因为她知道,父亲会死在流放北地的路上,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像曹氏说的那样陪着一起去,或许有了家人的尽心照顾,父亲就不会生病呢?
秦绵泪眼朦胧中看到了孟长安,他眉心拧起:“你为何一见到本督就哭个不停,真是麻烦。”
孟长安一脸怒色上前,解下披风罩在秦绵身上,拽着她的胳膊来到离得最近的书房,一脚踹开门,秦文淼正在练字,吓得在纸上画了一长条墨迹。
秦绵反应过来抽回手,对秦文淼道:“文哥儿,你去看看母亲吧。”
秦文淼不放心地看了盛怒的孟长安一眼,在姐姐的催促下,才走出书房。
秦绵对他眨眨眼,乖巧一笑,孟长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坐在桌案前,随口点评:“写的太差,难登大雅之堂。”
秦绵摇头失笑:“督主,文哥儿还是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