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想出去走走么?这样闷在房间里对你不好。”托纳开口道。我摇摇头,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我知道托纳很关心我,怕我闷坏了,但,“出去的话我的心情会不好。”
托纳面露疑惑,我解释道:“会让我想起被彗星毁灭后的地球。”托纳先是有些不明所以,接着笑起来,似乎同意了我的话。
“王讨厌一切华而不实的东西。而且魔界的阴寒也无法让这里像天界、人间界或精灵界那样鸟语花香,美轮美奂。魔界和冥界一样,终年冰冷阴寒,没有明媚的阳光。”托纳向我说明,可我却听出了他话中的那一点点失落。托纳毕竟在天界生活过,所以很怀念那里吧。
“不过,那里虽美,我却愿意呆在魔界。”托纳说完,我理解地点头,正经的说,“这里有纽曼,天界没有。”
托纳愣了下,然后不怎么好意思的笑笑,并因我的直接而有些赧然。我不明白地看着他,我说的是实话啊。
“今天的身体感觉如何?”托纳伸手捂上我的心窝,脸色一正,帮我检查。我仍是盯着他瞧,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不过纽曼也很美丽,两个人真是天作之合,不,天魔之合。
“托纳,魔界有同性恋么?”我拉下托纳的手,问。其实托纳根本不用天天来为我检查,我需要治疗的只有一个地方,托纳帮不了我。
“同性恋?”托纳面露迷惑,蹙眉问,“那是什么?”美男凝思,都还是那么美。我摸摸自己的脸,雷乌为什么不找天界的人做宠物。再次不平。
“你和纽曼是异性恋,我和雷乌就是...”不,我和雷乌不能算恋,不过这没说完的后半句让托纳明白了。他摇头道,“没有。不过王从来没有过魔宠,你是第一个。”
托纳的话让我的心刺痛了一下,虽然早知道自己是宠物,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还是不怎么舒服。
“啊,墨维,对不起。应该说,你是王身边的第一个男人。”察觉到我的难过,托纳赶忙改口,并愧疚地看着我。
我泄愤似地揪着身下的毛皮,不怎么甘愿地说:“我本来就是雷乌的宠物。我可以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没什么。”耸肩,表示不在乎。只有自己知道,我在乎的要死。
“墨维,不要直呼王的名字。这会惹怒王的!”托纳严肃地看着我,沉声道,并带着警告地又说了一遍,“墨维,不要再违抗王了。他的力量超乎你所有的想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无论王怎么容忍你,你都不要试图挑战他的耐性。这里是一个讲究绝对力量的地方,失去了王的庇护,你很快就会变成食物。连我都救不了你。你一定要记住,顺从,若想生存下去,你就要学会顺从。”
托纳对我的紧张和担忧让我感动,但他的话却让我有了点灵感。顺从...我做不到。我已经被雷乌变成了同性恋,就是我的敌人。既然这样的话,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还是当食物好了。
“墨维...王对你很好。我从来没见过惹怒王的人还有活下来的。无论你会不会永远呆在王的身边,只要你不惹怒他,王不会为难你。既然回不到人间界,就努力在魔界生活下去吧。我会帮你的。”
托纳拿出一块糖果放在我的手心,那是我最爱吃的零食之一,不过托纳说不能给雷乌知道,因为这是天界的食物,雷乌对天界的东西一向是深恶痛绝,所以我只能偷偷的吃。
“托纳,谢谢你。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吃着糖果,我为那酸酸的味道而喜悦,托纳则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摸摸我的头。不过,和他相比,我差不多该是婴儿吧。
托纳每天只能陪我30跳。雷乌的房间里有个类似钟表的东西,叫“甘力”,椭圆形。甘力不是利用分针秒针来计算时间,而是上下运动,我称之为跳。它跳得很慢,雷乌给托纳为我检查的时间就是三十跳,大约是二十分钟左右。我觉得这个东西是为我准备的,我没见雷乌看过它。
托纳走了,我又变成了思想者。什么时候我能离开这里,离开雷乌...想到我将永远这样生活下去我就浑身发冷。不知道魔界少不少兽医...应该少吧。我可是优秀的兽医呢,手艺在身,出门不愁。离开了雷乌,靠做兽医能不能养活自己?
如果雷乌在的话又会把我做到死去活来吧。我在不安,雷乌也看出了我的不安,但他却乐见其成。我怕自己真的成了同性恋,喜欢上被人压在身下的运动。虽然我至今没有遇到我喜欢的女人,但不代表我能打心底里接受同性之间的感情,更何况我和雷乌,一个是宠物,一个是魔王,更不会有什么感情可言。并且,雷乌还喜欢虐待宠物。不仅是我,还有呆呆。
我虽然呆,但我不是呆呆,不可能心甘情愿去做谁的宠物。雷乌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而我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的定力,在我有点喜欢上雷乌偶尔出现的温柔和他对我的侵犯后。不行不行,墨维,你不能堕落。
“在吃什么?”身体突然被抱起,我惊吓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雷乌,急忙把嘴里还剩下一点的糖果咽了下去。糟糕,他不是还有一会儿才回来么。
“为什么你进来的时候总是没有声音?”我试图转移话题。
“吃的什么!”雷乌半眯起了双眸,有着尖牙的嘴咬上我的唇,舌强硬的伸入,等不及我自己回答。
“痛!”用力躲开雷乌,我揉揉嘴唇,“干嘛咬我!你的牙很尖,你不知道么!”什么顺从,一见面就咬得我唇破血流,我怎么顺从他。
“谁给你吃的!”雷乌的身体瞬间变了,整个屋子都在震动。外面传来侍卫还有丘亚的询问声,雷乌却没有理会,而是用快要把我撕碎的怒气继续问,“谁给你吃的‘罗芳哥’!说!”什么罗芳哥,还哥罗芳咧,又不是迷药,不过是糖罢了。
“我自己吃的!”我的脑中什么都没想,吼回去。不去问什么是“罗芳哥”,不去问雷乌为什么这么生气。
就在我以为我会变成食物的时候,雷乌的怒火不见了,但我知道他没有,他只是把怒气压了回去,因为他的角变成了金色。把我往他身上一按,不顾我被撞疼的鼻子,雷乌转身出了房间,留下一干被雷乌刚才的怒火波及的侍卫,还有丘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