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点头。
她说:“你知不知道,这样会陷我于不仁不义。”
我终于开口说:“是我,别人听见的永远是我想害死老土司来夺他的官寨,再说,阿伯总不能永远住在这里,日子一长他还是会说我们在帮您父亲谋夺他的土司官位。”
她盯着我。
我说:“就算我们派人将他安全的送回去,可危险还是存在的,那个杀手早晚还是要去找他,为了他的安危,也只好献出我自己了。”
她就叹息一声。
我说:“为了阿伯的安危,我背负起不孝的罪名也是应该的。”
她说:“阿伯会很难过的,刚才是流着泪走的,我可是他最疼爱的孙女呀!”
我说:“他不会难过多久的。”
她盯着我。
我说:“我叫人用你们的文字写了封信,将整件事的真相全都写在上面,在他走的时候,我已悄悄地放在他的身上,迟早有一天他会看见这封信的。”
她说:“别的土司们呢?他知道真相也不敢澄清真相的,别的土司们就会看不起。”
我说:“让别人看得起的,不是多么大仁大义,而是实力。”
她说:“实力?”
我说:“不错,强大的实力。”
她盯着我。
我说:“布贡土司的事迹多么恶劣,全大凉山的土司们没有一人敢看不起他。”
她想了会儿,脸上舒展开来,说:“不错。可我现在的实力······”
我打断她说:“阿果土司现在的实力已胜过了当年的布贡土司,他是您的手下败将。”
她笑了,说:“只不过······”
我夺过话说:“只不过阿果土司还得向别的土司展示一下实力。”
她说:“哦?”
我点点头。
她说:“找谁展示呢,难道你已想到了这个人?”
我说:“不错。”
她说:“谁?”
我说:“拉俄阿木土司。”
她说:“他?”
我说:“这次阿果土司加冕,有一个土司没有来。”
她说:“拉俄阿木。”
我说:“拉俄阿木土司人非但没来,连贺礼都没有一件。”
她说:“他送来了一封信,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