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说:“快告诉太太你不是共产党。”
干妈又瞪着我,厉声说:“你知道刚才巴掌明明是打她的,为什么会打在你的嘴上?”
我说:“干妈怀疑······”
不等我说完,她厉声说:“是因为你多嘴。”
冬梅立刻记起了,就说:“太太,我不是共产党。”
干妈瞪着她,厉声说:“你是只鹦鹉吗?”
冬梅慌忙说:“我,奴婢不是共产党。”
干妈说:“嗯?”
她的巴掌一下抬了起来。
冬梅赶紧说:“我,我没有加入共产党。”
干妈说:“嗯?”
举起的巴掌似乎要括过去。
冬梅说:“太太呀,冬梅怎敢加入共产党。”
干妈的巴掌始终没有括在冬梅的脸上。我终于知道她在事情没弄清楚前,是不会打冬梅的。倘若她打了,冬梅要真的是共产党的话,她打的就不是自己的下女冬梅,而是共产党冬梅。那么,冬梅就会将这笔账记下来,日后找她一笔一笔的算。
干妈的手慢慢地放了下去,看上去是她相信了冬梅的话,实则却是更加的怀疑冬梅。她尖利的盯着冬梅。
冬梅赶紧跪了下去,她说:“太太呀,您要相信奴婢,奴婢一直伺候在您的面前,就算共产党想策反我,也没有机会啊,太太。”
干妈说:“共产党的本事大得很,可算是无孔不入。”
冬梅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赶紧说:“吴妈经常出门买菜,难道她早已加入了共产党,然后策反了······”
我的话没有说完,是因为干妈的巴掌不让我说完。
今天,我为冬梅挨了两个嘴巴,我不知道感动冬梅没有。她就算感动了,我也是不敢娶她的。只不过我知道她虽然不是共产党,但她的脑壳里也装满了共产党的思想。
冬梅在干妈打我的巴掌声后说:“我跟吴妈在一起,都是在太太的眼睛下。”
干妈也说:“吴妈就算想加入共产党,共产党也不会要,因为,她老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冬梅立刻给干妈磕一个响头,说:“太太明鉴。”
我说:“既然连吴妈都不是共产党,那么······”
干妈瞪着我。我赶紧闭上了嘴巴。
干妈说:“你为冬梅挨的嘴巴还不够吗?”
冬梅感激的看我一眼。我却赶紧低下头。
干妈又说:“也不知她这个‘人’理不理解你的好,会不会领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