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光一听布包二字,便知不妥。没想到又是冲着师门那瓷杯来的。
那老板眼见店里亮了兵器,几乎哭求起来,垂光便道:“在这里不方便说,出去罢。”
两人逼着垂光起来,一人捉她手臂,一人捉尚琼,又朝何重绿说:“你不必跟来。”
何重绿说:“我瞧我的好戏,还要你管?”
绿豆挨了那一耳光,两人对他心存畏惧,便不答话,只管走得又急又快。何重绿轻轻松松跟在后头,果然一路到城外,尽朝密林处走。到了远离人声之处,红豆便要夺垂光的包袱,搜那布包;垂光自然不给,三言两语便被两人围住。
尚琼急得要跳,却见何重绿悠然自在,将身上遮蔽物除去。眼见他身旁露出两柄长剑,红豆绿豆略一嘀咕,震惊道:“你竟是何一玄?你什么时候跟青阳岭结交的?”
“结交?”何重绿不屑道,“四大拳门的人都死绝了,我也是不管的。”
两人听他如此说,便继续向万垂光拢去。
尚琼看得心惊,朝何重绿说:“他们有刀,垂光没有,这要如何是好?”
何重绿抱着胳膊看:“她人虽蠢些,资质不错。打打看罢。”
“你怎么知道她资质不错?”
“我去年上过青阳岭,想捉人来试功法,那时便见过她;前几日在码头重逢,倒觉得有所进展,有点看头。”
“可见你当时对青阳岭的人不满意?”尚琼说,“她要是出了事,你又要找人重新练功。”
这时红豆绿豆都拔刀出来,何重绿神色一凝,竟取下一柄剑来,朝万垂光一掷:“用这个。”
长剑破空而去,准准落在垂光手上,她接了却仍旧束手无策,一时急道:“我不会使剑!”
“管你会不会。”何重绿说,“有我的剑,你若再赢不下这一场,便用那把剑抹了脖子,正好。”
绿豆怒道:“何一玄!你说过不插手的!”如此一来,便不敢去围攻垂光,站在数尺外瞪着何重绿和尚琼。
何重绿笑道:“我说的话从来不算数。”
一把剑成了烫手山芋,万垂光已经无法扔下,咬咬牙“呛啷”出窍。可惜当真不通剑法,只像挥舞太平刀一样乱砍一气。
那红豆刀法熟稔,招招擦着她要害划过,眼看脖颈、肩膀、侧腹纷纷中招,尽管垂光处处躲避,也仍能见到点点血珠飞溅。
尚琼双拳紧握叹道:“别被他刺中!千万别刺中啊!糊弄他一招就跑,快跑!”
“这算什么?”何重绿冷笑道,“江湖风云多变,人命有如浮萍,瞬息即生,瞬息即死。你怎能预料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又怎能在对战时随意偷懒?你这傻大个,竟还不明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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