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不可一世,老子最拽的桑怀月一下就蔫了,小声嘟囔着:“你要是想的话,当然可以啊。”
杨改云深呼吸了几下调整心态,猛的把手中的教科书扔到桑怀月的桌子上,指着他道:“你——”
然后她又把手指的方向往桑栀的位置一指:“还有你!你们两个,都给我去走廊上站着!”
桑怀月自己被指着无所谓,然后看到杨改云这样凶桑栀,当即就不乐意了。
他正要发作,就被桑栀拽着胳膊站了起来,只听她说道:“老师对不起,我们这就出去罚站。”
还一脸懵的桑怀月,就这么被半拖半拽地带离了座位,从后门出去了。
教室里的同学被这么一出戏惊得目瞪口呆,面对余怒未消的杨改云,本来想讨论的同学也都默不作声。
大家都默契地把头低下,偶尔有人透过窗户看了眼在走廊上罚站的两人。
杨改云压着怒火,继续在教室里讲课。
走廊上,桑栀和桑怀月并排站。
“我说,你是不是脑壳有包啊?”桑栀转过头看着桑怀月。
九月份的京城暑气未消,还有些闷热。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桑栀散落在耳边的一缕发丝。
走廊这会已经晒不到太阳了,桑栀看向桑怀月时眼睑低垂,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冷白的皮肤在这时显得尤甚,整个人精致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桑栀属于那种天然的浓颜系美女,素颜时看着也像描眉涂口红一样,看人时眼睛里仿佛盛了一汪春水,诱得人要沉醉在里面。
“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热?”桑怀月没头没尾地问出这句。
他觉得他家小祖宗看起来好凉快啊,想摸一下试试。
桑怀月心里这么想的,同时也就这么干了,手上动作快于大脑想法。
他用手握了下桑怀月的手腕,触感一片冰凉。
不是那种冷得冻人的冰凉,是很舒服,像玉一样清透的冰冰凉凉的感觉。
桑栀手腕很细,桑怀月环了一圈手指还多出来一截。
他握了下很快就松手,时刻牢记不能冒犯小祖宗。
桑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难道说“因为我已经死了呀,当然是冷的”。
但这又好像不对,她能感受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和活人没有区别,她也能感受到冷暖交替。
肤感冷这点她从小就是这样的,即使是在盛夏,她身上摸起来也是冰冰凉凉的一片。
桑怀月年轻气盛,最怕热,他拎起衣领,上下呼动着扇风,热得仿佛砧板上的一条鱼,没有了生命力一样。
“要不咱俩跑吧,我带你去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
“我不热。”
“要不我带去找个地方坐着吧,咱俩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