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晏家大业大,名下资产数不胜数,自然不清楚一个禅渡的估价,印象中似乎是这么多。
桑栀:“……我操。”
这都快赶上她小半个墓的陪葬品了。
桑栀前段时间列了一张清单,估算她那些陪葬品如今能值多少钱,除去珠钗头凤那些,最后算出来的结果在几十亿左右。
很多东西如今都是货真价实的千年古董,随便拿一样去拍卖行都能卖出至少几千万的价格。
看着桑栀呆愣的样子,郁时晏心情大好,向来沉稳的他忍不住嘚瑟道:“我的所有资产都归我妻子管。”
桑栀不明所以。
郁时晏不是没结婚吗。
“跟我结个婚?”郁时晏随意地就好像在说“跟我吃个饭?”。
桑栀:“……?”
原来这就是快餐时代的爱情吗。
上次约她吃晚饭,现在吃完饭了又约她结婚。
要不是怕吓到他,桑栀都想说“跟我结婚,我的陪葬品都归你”。
“郁总还是找别人结婚吧,我小门小户的消受不起。”
郁时晏虽然是开玩笑,但被桑栀这么直白的拒绝也难免觉得面子拉不下。
生气,最好快点来哄他。
桑栀可不管郁时晏的情绪,她现在对柜子上的那些藏品产生了兴趣。
没记错的话,那其中一个花瓶好像是桑栀家里的。
靳朝的那个家。
桑栀走近端详了一会,越看越觉得像,就问郁时晏:“我可以拿起来看一下吗?”
她想看一下花瓶的底部。
“禅渡都是你的了,这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你的。”
郁时晏语气有点凶,还有点不易察觉的阴阳怪气。
桑栀的心思明显在花瓶上,自然也就顾不到郁时晏的那些语气。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木柜旁边,极为小心地拿起花瓶,看到底部刻着的栀子花心头微震。
原先的花瓶是没有这朵栀子花的,这是桑栀小时候和兄长背着家里的大人,拿匕首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桑栀的手指抚过瓶底凸起的刻痕,和兄弟刻花的记忆仿佛就在昨天。
桑栀把花瓶放回原位,视线还不舍地流连在上面:“这花瓶你哪儿来的?”
郁时晏本不想搭理桑栀,故意冷落了她一会,还是没忍住回答道:“忘了,当时看着顺眼就买下来了。”
快来说几句好话让他高兴一下。
谁知桑栀听完,就又接着去看其他藏品了。
郁时晏:“……”
桑怀月比他重要,综艺比他重要,这个破花瓶也比他重要。
现在的场景就是,桑栀一心放在藏品上,郁时晏在后面死亡视线地盯着桑栀的背影。
直到桑怀月打电话来问桑栀什么时候回家,才打破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