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栀转移话题的意图太过明显,郁时晏都不忍戳破。
郁时晏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把袖口往上卷了点,伸出手腕来:“好啊。”
他手腕白,是那种很有特色的冷白。
而手腕的大小也是刚刚好,既没有那么粗犷,又不过分纤细。
总而言之就是好看得过分,他好像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桑栀把镯子拿出来,然后手上用力,将圈口拉松,再腾出一只手来握住郁时晏的手腕,另一只手将镯子套进去。
套上之后,再次用力,把圈口调成一个刚刚好的大小。
桑栀把着郁时晏的手晃了晃,越看越满意。
这种一般而言都是女性戴的装饰物,戴在郁时晏手上并不显娘气,反而是画龙点睛,意外地融洽。
郁时晏让镯子平添了一份贵气,镯子让郁时晏多出了一股神秘感。
桑栀收回手,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这枚银镯,思绪飘得有些远。
怎么就这么神奇呢,她手上莫名出现的银镯,另一枚现在在郁时晏手上。
“咱俩一对。”郁时晏说。
他故意说得语焉不详。
咱俩一对。
他手上的镯子和桑栀手上的,是一对。
他和桑栀,是一对。
桑栀也不知有没有听出郁时晏的话外之音,点了点头:“嗯。”
刚刚还不满的郁总,现在心情又好起来了。
心情好的郁总现在决定开始实施自己的另一个目标——得到小姐的安慰。
在此之前,郁时晏原本打算先带桑栀去吃晚饭,但对方说今天要早点回家。
无奈之下,郁时晏只能打消了吃晚饭的念头,先送桑栀回桑家。
这次郁时晏没有把车直接开到桑家门口,而是开到了小区里一个公共停车位,两人下来步行。
桑栀没什么意见,权当锻炼身体了。
走的时候,郁时晏开始酝酿情绪,没事找事。
“你今天和阙冶亭说话,把我晾在一边。”郁时晏有些委屈。
这倒不是装的,一回想到下午,他心里的火就蹭蹭冒出来。
桑栀停住脚步,眉头微蹙,说出的话却和她的形象有些不符:“你在放什么屁?”
郁时晏:“……”
一定是桑怀月,天天在他家小姑娘眼前说脏话,都把人给带坏了。
郁时晏又默默给桑怀月也记上一笔。
“不是么?”郁时晏眼睑低垂,纤长又浓密的睫毛投下来一片阴影。
“不是。”桑栀否认得很快。
阙冶亭明明是对着她和郁时晏两个人讲的,而她每次说话,也都会照顾到郁时晏。
他这完全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桑栀不惯郁时晏这个坏毛病。
“哦。”郁时晏也不和她争,反正现在委屈的情绪已经到位了,他需要人安慰。